“呵呵……实在我也没有需求怪长卿大哥了,说到底,还是我本身害了三妹……倘若八年前,我并未带着三妹一起擅离西魏皇廷来见长卿大哥的话,三妹也不会有此番厄运了。当时我才十五岁……哈哈……时候过得可真快啊!”
苻狄这一番兄长的顾虑,更是让程悠若对他窜改了几分。苻狄的确成熟了很多,晓得了担负、晓得了任务。但是残暴的是,在他方才晓得这统统的时候,却要让他亲手将这统统摧毁。
说话间,已经到得了第二层密门。长卿仍旧用腰间的玉佩作为钥匙来翻开这扇石门,但是倒是与先前用的并不是一个玉佩。长卿到并非用心躲闪着他们两人的目光,只是因为到这里,刚好亮光暗淡下来,他们两个也是看不清楚的。
苻狄笑笑,道了声:“长卿大哥操心了。”
任凭此时的苻狄再如何沉稳,也是端不住好脾气了。未免沉下脸来,道:“长卿大哥,你这一条密道,还筹算再持续修建下去不成?不如弟弟给你支个招儿,你直接修建到我西魏的皇廷大帐,岂不更好?”
不过程悠若听着,倒是感觉有些别扭。因为心想平心而论,龙陵夜对西魏用兵,的确是不得不为之。毕竟西魏的不臣之心在前几年就已经昭然若现。再加上龙非然的事情,又岂能留之?
“也未见得嘛”,长卿笑道,“你们如果不承诺,好说好筹议的,朕直接退兵便是。莫非另有人家不需求帮手,朕非以武力逼迫的事理?”
“这里是西魏所需的黄金”,长卿指着吴将军身后的一辆马车,道,“苻狄,这车上的五箱黄金,你盘点一下,看看但是真金不是?”
程悠若也晓得,倘若这些黄金为假,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敷和他父皇交代的。
程悠若点点头,接了铠甲,随便找了间房间,将一身宫装换下。又穿上这一身铠甲,程悠若不免又想起那张熟谙的脸来。虽知他彼时情义为假,但仿佛现在回想起来,却仍旧不忍心去指责那些过往。她恨的怪的,只是最后那一杯毒酒和讽刺的话语罢了。之前各种,真真假假,她已经不肯去多做计算。
“高处不堪寒”,想当年把酒邀明月之时,他们还嘲笑世人过分矫情。总觉得这一份幼年相知的兄弟交谊能够直通这一世。现在想来,的确也只能剩下一声长叹罢了。
“朕毁了她平生?”长卿笑笑,道,“苻狄啊,虽说你这几年大有长进,再不似先前那般少年鲁莽。但是到底还是嫩着些啊……有些事情,仍旧逃不出豪情用事的缺点。苻狄,她生在皇室,从出世的那一刻起,就必定她这平生已经毁了。何故非要说成是朕毁的她?朕也晓得她是你已故的母后所嫡出,高贵得很,也正因如此,朕才非要纳她为妃不成。”
“不管如何说,还是感谢你这一车黄金了。告别。”只好向长卿一抱拳,道。
“长卿,他们平时都糊口在这里么?这……地下多阴冷啊。”程悠若道。
看了眼黄金,苻狄长叹一声,道:“长卿大哥,你这是在逼我做不忠不仁不臣不孝之人哪!”
长卿向领军的吴将军叮咛了几句,吴将军连连点头称“是”。随即便递给了程悠若一身铠甲,道:“部属但凭娘娘叮咛。”
长卿啊长卿,看来你觊觎我们西魏当真光阴匪浅啊。如此范围浩大的地底城池,可并非是一两日便可建形胜利的!并且,只怕在你老爹活着的时候,这城池就已经开端制作了。
程悠若听他又提起了龙陵夜,自是不再多言。到得一处最大的练兵场上,连绵百里不足,将士们明显都已经调集结束,只等着长卿的到来和一声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