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番对峙,及至本日,已经是攻陷宛城以后的第十二天了。在长卿已经等不耐烦,想要先行反击之时,估计龙陵夜的新一番摆设已经送达到了泰安。泰安那边,现在必然是统统都筹办恰当,只等着烧毁粮草以后,就与觉罗国决一死战了。
“王将军是条男人,我先前便很恭敬他。何况我与她死去的女儿也有相知之谊,现在他落入我们手中,能救他一命天然是要救的。”程悠若道。
程悠若感念于长卿刚才那一番全然服从于她的言语,本是不想要和他争论些甚么的。但是这小子此时的确有些得寸进尺,得理不饶人了。如果再听任这小子持续下去,也的确不是她的脾气儿。
如许一来,虽说宛城和襄阳还是觉罗国和西魏的军队占有着,但实际上,他们已经处于下风了。
“王将军”,长卿沉声开口道,“朕本想留你一命,但是你如此不识好歹,朕的确不能留你了……”
“龙陵夜于兵乱之时强行掳走本宫,本宫抵死不从,他便以子虚乌有之事入了圣旨,辱我觉罗国君!本宫与龙陵夜有不共戴天之仇,何来恩典之说?将军如果再这般口无遮拦,莫要怪我觉罗国君不给将军包涵面!”
长卿看了程悠若半晌,毕竟只剩下一声轻叹。和她斗,他永久都是赢不了的。
程悠若听得长卿这一番完整无关痛痒的发起,已经听出长卿是用心在帮她了。不免感激地看了长卿一眼,倒是刚好对上了长卿阴沉的眼眸。他眸光暗沉,让人看不出此中的情感。这一刻的长卿的确让她感觉非常陌生。
觉罗国雄师先是击败了驻守宛城以内的守军,紧接着,便出军援助西魏,从战局以外偷袭。天一兵将战死者无数,活捉了王将军、卢将军等将领。卢将军为保护王将军逃脱,死于觉罗兵士刀下。
觉罗国雄师入城以后一起厮杀,与宛城守军搏命苦战。觉罗国三万雄师反击,而留在宛城的守军不过戋戋一万多,如此气力差异,开战之时就已经胜负已分。更何况,觉罗国的雄师驻扎在襄阳及襄阳城外,只消长卿一声令下,救兵不出两个时候便会赶到。此时的宛城,真可谓是堕入了西魏和觉罗国的包抄夹攻当中。
长卿在上方站了,正想要开口问话,却听王广海“呸”了一声,看向他身侧的程悠若,道:“奸妃!贱人!你忘了陛下以兵权救你的恩典了吗?”
长卿已经在宛城和襄阳两处入城之处都设下了埋伏,就等着龙陵夜的军队过来自投坎阱。在天一军队对宛城和襄阳反击之前,他并不筹算再做进一步的进犯。毕竟此时攻入泰安,必然会中了仇敌的骗局。而想要探得泰安城内的布局环境,也的确需求必然的时候。以是便双向筹办,一方面筹办着在探知环境以后主动反击泰安;一方面筹办着等天一军队自投坎阱。
程悠若翻了个身,面向床里,背对着睡在地上的长卿,道:“睡吧。明日或许另有大战呢。”
“长卿,我劝你最好还是按端方办事些。作为合作火伴,我尽我所能的帮你拿到你想要的东西,我天然也有来由要求你做你力所能及的事。如果在这件事情上你非要叫真的话,我们之间的干系很难持续保持下去。”
不想就在两军对峙之时,天一给觉罗国来了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觉罗国和西魏的粮草尽数烧毁!
“呸!奸妃!”王广海却仍旧肝火冲冲地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