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清正在内殿做女工，听得是程悠若来了，仓猝迎了出来。冰冷的天儿，连大氅都忘了披上，只穿戴单衣就到了院子里。
“传闻宫里昨晚死了很多人？”程悠若道。
见秀清是在绣一个虎头帽子，一看就是小孩子用的。笑道：“mm这也给谁绣的呢？”
“你明天去找承顺宫找秀清了？”龙陵夜把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秀清难堪笑笑，道：“哪儿能苛求他喜好呢？何况，他喜不喜好也不要紧了……又不能窜改些甚么。姐姐，我现在想的，只是在尽到本分的范围内，别惹得陛下讨厌便是了。”
怕被龙陵夜叫住，敏捷往凤昭宫方向走回。到了与承顺宫的岔道上，窜改了主张，向承顺宫而去。
“没甚么”，龙陵夜胡乱地一句带过，“只是杀了些人。”
程悠若晓得，秀清是因为萧展绫小产之事一向悬着心。惊骇哪天一个不谨慎，惹到了龙陵夜乃至新帐旧账一起算，引来杀身之祸。秀清能不再苛求龙陵夜的恩宠，只求平平度日，这对她来讲的确是件功德。
“好吧”，秀清道，“只不过这件事情急不得，三十几小我，倘若都有家人，但是派给银子也要些日子的。”
程悠若点点头，道：“这事儿还要劳烦你多留意这些，尽量压抑下来，不要让传言持续分散。另有，那些死了的宫女儿寺人，你这里可有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