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若……你，保重。”
程悠若透着出口处照出去的亮光看着苻狄的脸，垂着的手动了动，到底也没有拿出腰间的匕首来。复仇？你若真的只能把本身的余生交给这两个字，那么我给你一个尝试的机遇。
“你杀了我吧”，苻狄很决然，“我活着一日，就要为报仇而尽力一日。如果你不杀了我，或许有朝一日，死的就是龙陵夜。本日死在你的手上，总比后日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龙陵夜斩首要好很多！”
“但是我晓得，即便我不说，你也看得出来。你这么聪明，必然看得出来的……以是你本日肯来救我，已是我此生最高兴的事。我不肯意骗你，以是你若不想让我报仇，就只要现杀了我。不然……如果有一****真的胜利了，在杀龙陵夜之时，我是绝对不会手软的。”
排闼而入，伴跟着的是本身的一声轻叹。厨房仍旧一尘不染，可见吴婶子还是每日过来帮手打扫，龙陵夜派来照看这屋子的人也还算上心。
程悠若恨得一耳光扇了畴昔，怒道：“愚笨！”
推开寝房的门，借着月色，只见一人正端坐在圆桌旁的椅子上！
“只是……你要承诺我，出去以后，找一个乡野隐居起来，千万不要想着报仇。如果是如许的话，我倒甘愿现在亲手杀了你。”程悠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