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红绫，竟然是温热的……是啊，鲁沧海方才说过的：“这红绫放在金盆里，用龙栖宫内的暖炉温过了，陛下不想让娘娘冷着走……闭眼之前，她记得的，只是那初见之时的模样。
程悠若点点头，叹了一声，悄悄关上了凤昭宫的房门。内里风雪太大，他不让她出去。而她，情愿接管他的庇护。就这么听话地一辈子被他庇护着，也是甚好……
这是他给她最后的恩赐。当初救下她之时，她身上的帕子上，绣着的就是一条展开的红绫。
“送忠慈皇贵妃去了。”鲁沧海道。
“娘娘，陛下说了，太子之位永不会变，让娘娘放心的去。”鲁沧海将龙陵夜的话传给了萧展绫。
“如何死的？”程悠若问道。
言罢给龙陵夜斟了一杯酒，本身也斟了一杯。举杯笑道：“陛下，且饮了这杯，为哥哥送行。”
俄然也被本身的小肚鸡肠弄得想笑，也懒得推开龙陵夜了，只是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轻声劝道：“你快放开我吧，张太医还在这里呢……”
“陛下，陛下……”
“脉象看来可还好？”
“没错”，龙陵夜点点头，也不否定，道，“以是朕才必必要杀了他。你也晓得你哥哥对长卿有多忠心。程悠若为了救朕，亲手杀了长卿，只要萧晨活着一天，就必然会想方设法地为长卿报仇，朕不成能留下这个祸害。”
“甚么？”龙陵夜的面上刹时尽是忧色。
现在天下，都是天一的，都在他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