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你是从村里出来的,恰好我们府上有个庄子,你去庄子里抓条蛇返来,让本蜜斯尝一尝你的技术。”石清嘉较着没将齐蓁放在眼里,即便这妇人的面貌过得去,让楚昭起了那么几用心机,但到底年纪大了,想必滋味儿也没有多好,尝一尝就吃腻歪了,也不会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女人跟石家翻脸。
就算齐蓁暮年的确干过很多农活,但那也不代表她会抓蛇啊!
齐蓁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这位石蜜斯懒懒的扫了她一眼,与石贵妃足足有五分类似的脸上暴露一丝不屑,嗤了一声:“就这类货品也往我面前送,姐姐是不是魔障了?还是楚昭真的瞎了眼,放着我这等美人儿都不看,非要跟一个嫁了两回的孀妇牵涉不清……”
恨得牙根儿痒痒,她一个商户也获咎不起石家的嫡蜜斯,只能咬着牙跟着主子往庄子里去。
走进了石家的大门,齐蓁看着院子里一草一木都透出一股子华贵的气味,不过架构却有些乱,看起来不伦不类的。
听到本身被贵妃点了名儿,齐蓁心头一跳,从椅子上走下来,冲着贵妃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民妇见过贵妃娘娘。”
“你这妇人模样生的斑斓,瞧着也扎眼,玉颜坊的脂膏都是极好的,你不如留在钟粹宫中,服侍本宫用着这些东西。”
这倒不是谎话,廉伯元前次在申氏那边吃了亏,被几个酒囊饭袋打得鼻青脸肿,楚昭看在眼里,整整气了好几日,只感觉这类文弱墨客实在太不顶用,憋了好久才想着要亲身传授廉伯元技艺,省的百无一用是墨客,连几个小厮都打不过,差点儿让人强掳了去结婚。
石贵妃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齐蓁还不知好歹的回绝,恐怕这位贵妃娘娘内心头也不会痛快,石家是贵妃的娘家,齐蓁不明白石贵妃为甚么非要将她留在身边,本身只不过是个开了脂粉铺子的老板娘,那里值得一名贵妃娘娘大费周章的折腾呢?
比及这些宫女试完了脂膏后,一个个不知跟贵妃说了甚么,只见贵妃抬了抬眼皮子,看了齐蓁一眼,道:“齐氏。”
宫里头的民气机最多,齐蓁连续克死了两任夫君,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如果贵妃真将齐蓁留在了钟粹宫里,今后陛下一旦龙体不佳,恐怕会有人往她身上引,贵妃年纪虽不大,但脑筋却活络的很,想通了这个关窍,一时之间也不好强行留下齐蓁,不然便相称于往其他女人手里头送把柄。
“叨教总管是要将小妇人引到那边去?”齐蓁看着面前的寺人,问了一嘴。
齐蓁坐在车里,脑袋往车壁上撞了好几下,头昏脑涨,胸口也模糊发闷,明显是恶心着了。
对上贵妃微微闪动的凤眼,齐蓁浑身生硬,脑筋转的缓慢,强挤出一丝笑意,道:“多谢娘娘厚爱,民妇固然想留在宫中服侍娘娘,但民妇的命数不好,那里敢住在娘娘身边儿?”
内心憋着一股火儿,石清嘉看着齐蓁白净细致的皮肤,总感觉不是滋味儿。
看着齐蓁的背影,石清嘉身边的丫环略有些轻巧的道:“蜜斯,庄子里头养的狗疯了一只,本日那齐氏去了庄子,想必那张脸也保不住了,任她再有甚么手腕,今后也没法勾引世子爷了……”悄悄嗯了一声,石清嘉不知想起了甚么,捂着樱桃小嘴呵呵直笑,那张脸的确的非常斑斓,只可惜性子却太毒了些,疯狗咬人,若真被咬实诚了,不止会毁了一张脸,十有八九还会丢了命。
被带到了大屋里,齐蓁一眼就看到了那位二蜜斯,只瞧了一眼,她就感觉非常眼熟,本年元宵节时,齐蓁曾在卖灯的摊位前见过这位二蜜斯,当日这娇朱紫儿打扮成了男儿模样,还用手狠狠的掐着本身的小丫环,只瞧着这手腕,就晓得恐怕不是甚么好相处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