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蓁两辈子加起来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救了廉肃一命。
固然向来没有见过那位老王妃,但齐蓁却很感激她,要不是老王妃费经心机将廉肃廉君送到了大湾村,恐怕本身底子不会遇见廉肃,也不会过上现在的日子,固然上辈子她走了弯路,最后被老寺人活活折磨死了,但这辈子却与上一世全然分歧了。
小安然黑葡萄似的眼睛一向盯着小宝,连动都不动一下,神情有些失落,看着母亲一向在哄弟弟,俄然闷闷的问:“娘,将来弟弟长得比我都雅,你会不会不喜好我了……”
京里头有品级的夫人,很多都看不上齐蓁,毕竟这女人实在是太放荡了,嫁了三回,说出去都有些难以开口,但即便如许,碍于廉肃的身份,她们也只能赔着笑跟齐蓁说话,开口时还必须得谨慎翼翼的,不然万一惹怒了这位世子妃,她们男人们在朝中的差事恐怕就不稳妥了。
不太小宝好歹是誉王府的二少爷,满月那天前来恭贺的人也不再少数,齐蓁出门之前好好的洗了个澡,将身上的血污全都洗洁净,又涂了一层香露香膏,只感觉浑身都清爽了很多,现在坐在主位上,怀里抱着小宝,跟四周的女眷有说有笑的,相处的倒是非常和谐。
坐在床上,齐蓁正筹办换上亵衣安息呢,就见着廉肃轻笑一声,问她:“想不想出去消消食儿?”
她特地请了个会跳舞的伶人来家里头,别人还觉得是廉肃筹算纳妾了,才会将都城里最着名的舞姬带回府,就连舞姬本身也是这么以为的,她本是卖艺不卖身的淸倌儿,内心头对誉王府非常架空,哪晓得到了誉王府后,她的任务只要一个,就是教世子妃跳舞。
齐蓁年纪不小,已经错过了学舞最好的时候,不过她也没筹算学的多好,只不过想要将身材儿规复的苗条些,工夫不负故意人,齐蓁学了三个月后,终究规复了本来的身材,纤腰单手可握,胸脯饱满,形状也都雅,比起年青的小女人也不差甚么,挂不得廉肃每天围着她打转儿。
出了月子后,齐蓁看着本身浑身肥肉,只感觉非常碍眼,固然廉肃不止不嫌弃她身上的肉,乃至另有点奇怪,但齐蓁本身个儿却接管不了,死活非要减下去,不然本来做出来的那些标致衣裳全都穿不上,好好的一个娇小小巧的女人,现在整整大了一圈儿。
马车吱嘎吱嘎的走了两个时候,齐蓁翻开车帘看了一眼,发明这条路跟去大湾村的路是同一个方向的,有些迷惑的看着廉肃,只听男人哑声道:“墓园离大湾村不远,到底是娘本身选的处所,我这做儿子的天然的遵守她的心机…...”到了墓园后,伉俪两个下了马车,齐蓁走到墓碑前,也不嫌弃地上的泥土湿冷,直接跪在地上,冲着老王妃磕了个头。
不过齐蓁也晓得廉肃是为了小安然好,他是宗子长孙,负担着灿烂门楣的重担,天然不能像浅显孩子一样放纵,廉肃现在束缚他,是不想让这孩子今后过分艰巨,以是齐蓁就算再是心疼,也不会禁止廉肃。
固然没有生出个女儿来,但到底也是本身肚子里掉下来的肉,齐蓁奇怪还不敷呢,那里会嫌弃?在奶娘将小宝抱过来时,齐蓁怀里抱着孩子,底子不想放手,不满三岁的小安然坐在床上,看着小不点的弟弟,歪着脑袋,奶声奶气问:“娘,弟弟如何这么丑?”
这些夫人们一个个都是人精,一向挑着话题开口,不着陈迹的吹嘘着齐蓁,一场满月宴下来,齐蓁只感觉怠倦极了,回到房里后,只喝了两口水,就倒在床上睡着了,比及廉肃返来后,看着紧紧闭上双眼的小女人,男人向来冷肃的一张脸上,暴露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