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热流滑过,女人身上的裙衫湿了大半,齐蓁之前都生过两个孩子了,对这类感受也非常熟谙,晓得是羊水破了,一时候并没有慌神儿,倒是一旁的廉肃有些站不住了,急的额头大滴大滴地冒出盗汗来,一把将小女人抱在怀里头,直接往主卧的方向冲去。
玄德帝能够宠她,却不肯意让一个女人压在他的头上,现在石贵妃往廉肃后院儿里塞人,已经触及了陛下的底线。
一晃眼齐蓁就快生了,廉肃恨不得日日守在她身边,把小女人含在嘴里头都怕化了,奇怪的不得了,宫里的李太医来给齐蓁诊脉,让她经常走动走动,免得腹中的胎儿太大,不好生出来。这日廉肃正陪着齐蓁在王府里的园子走着,齐蓁俄然感觉小肚子坠着疼,仿佛有东西在往下涌一样,要将她身材劈成两半。
齐蓁疼的哼哼唧唧的叫喊着,口中不竭溢出痛呼声,乌黑贝齿轻咬红唇,目睹着将嘴唇都给咬出丝丝血痕,廉肃怎能不心疼?
齐蓁嘴里头被塞了块软布,免得咬伤了舌头,孙氏和红岚也在一旁守着,用软布给齐蓁擦着汗,小丫环端了一盆接一盆的热水往屋里头送,很快热水就被血水染红了,接生婆分开女人的双腿,细心瞧着,看到宫口已经翻开了,松了一口气之余,赶快说:
现在齐蓁欢畅坏了,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是如何回事,笑着笑着竟然噼里啪啦的往下掉着眼泪,止都止不住,廉肃吓了一跳,还觉得小女人是那里疼着了,急声道:
折腾了整整一个时候,齐蓁的体力本就不算太好,现在已经脱了力,累的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但人却精力的很,冲着抱着孩子的孙氏招了招手,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现在石贵妃模糊有得宠的趋势,天然是顾不上齐蓁了,后者在家里安放心心的养胎,身上的肉更加软和,也不知究竟胖了多少,摸起来舒畅极了,幸亏廉肃日日往她身上涂橄榄油,一向按揉着,从不懒惰,这才没在雪嫩的皮肉上长出怀胎纹来。
因为身材过分疼痛,齐蓁忍不住死死抠着廉肃的手背,在上面留下了一条一条的血痕,但男人却仿佛没有知觉一样,底子感受不到疼痛,只紧紧皱着剑眉,恨不得能替小媳妇刻苦。齐蓁整小我就仿佛从水里捞出来的普通,浑身湿淋淋的,将亵衣都被打湿了,一盆一盆的血水往外端,殷红的色彩极其刺目,即便廉肃看不到,但他的嗅觉极其活络,如何会闻不出屋里头那股浓烈的血腥味儿呢?
“在奶娘那儿……”廉肃一边说着,一边儿替齐蓁掖了掖被角,坐月子的女人不能受风,不然将来会落下病根儿,廉肃之前特地问过了李太医,对女人出产时的忌讳晓得的清清楚楚,现在都不必下人在中间提点,他就能将齐蓁照顾的非常安妥,齐蓁还想看看女儿,恰好孩子被奶娘抱去喂奶了,现在也不好叫过来,齐蓁舍不得折腾孩子,想了想只好作罢。
自打晓得红袖添香两人被送到了甘泉宫中后,石贵妃气的连饭都吃不下了,恨的连小皇子都不看一眼,乃至还趴在床上哭了一整晚,明显是将玄德帝也抱怨上了。只可惜玄德帝最讨厌恃宠生娇的女人,对石贵妃没有半点顾恤,现在还主动冷着她。现在石贵妃的心大了,如果不好好敲打敲打,今后不晓得会做出甚么样的事情来。
廉肃即便内心头舍不得小媳妇,也不忍心累着她,点了点头就走出了主卧,身后的孙氏抱着孩子,带着屋里头的丫环退了出来,齐蓁迷含混糊的闭上了眼睛,很快就睡着了。比及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今儿个折腾了一整天,齐蓁肚子饿得短长,现在咕咕直叫喊,孙氏早就在小厨房里炖好了鸡汤,恰好给齐蓁补补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