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板娘呢?”
悄悄揉了揉,廉肃收缩的眉头终究伸展开了,说:
“罢了罢了,归去跟我跟大人说一声,比来京兆尹恰好有个案子,赵恒去帮了忙,明日让大人与他说一说,筹议个日子,你就能去护国寺进香了。”
孙氏这话刚一出口,就感觉有些不对,她们玉颜坊是脂粉铺子,常日里半年都见不到一名男客,最多也是富朱紫家的小厮来帮蜜斯跑腿儿买些东西。
“这丫环的脾气还真是不小。”
鹰眸中透出几分暖色,廉肃本来就不是个热络性子,现在被齐蓁给气着了,顿时把手一松,女人还没站稳就踉跄了一下,幸亏她及时扶住了桌角,这才没再倒在地上。
齐蓁说了一句,恰好孙氏从院子里走了出来,手中端着一个瓷碗,里头装着满满一碗牛乳,是今个儿一早养牛的农户送来的,非常新奇,只不过那股子膻味浓的很,幸亏孙氏生了一双巧手,在锅上用茶叶混了蜂蜜一遍一遍煮着,这股味道才淡了下去。
俄然,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孙氏一昂首,就看到了一个非常高大结实的男人走到近前,这男人大抵二十出头的模样,五官生的非常俊朗,鹰眸剑眉,鼻直口方,身上的气势非常逼人,穿戴一身墨色的衣袍,一看就不是甚么简朴人物。
幸亏廉肃参军三年,吃过不知多少苦,早就不是当年阿谁手无缚鸡之力的墨客了,不然还真受不住廉仲琪这么一下。
那里想到这才多长一段日子,老板娘对她好竟然将紫茹给养的心大了,忘了谁是主子谁是主子,主子本日就说了她一句,都能将人给委曲的哭着跑走,如果他日再骂上几句的话,她还不得造反?
一听这话,紫茹小脸上暴露一丝不忿,道:
软玉温香在怀,如果廉肃还没有半点儿反应的话,那就底子是个男人了。
听到老板娘发了脾气,紫茹较着有些委曲,眼眶都微微红了几分,眸子子上蒙了一层水雾,几步跑了出去,孙氏仓猝追到了铺子的门口,有些担忧的张望着,却看不到紫茹的身影。
环顾一周,廉肃没有看到本身心心念念想要见到的美女儿,便开口问道:
“这半个月我在京里头当值,因为办了差,以是一向没空返来看看你们。”
本日是廉肃三年以来,头一次仔细心细看到齐蓁的脸。
“铺子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你还是别的找个住处吧。”
廉肃嗯了一声,就坐在了柜台前小小的红木凳子上,孙氏看着铺子里多了这么一名煞神,只感觉浑身高低都别扭的很,问了一句:
越想孙氏内心头就越不是个滋味儿,这才狠狠打了紫茹一耳光,但愿这丫头能快点复苏过来,省的真的将主子给触怒了,再把她卖回人牙子手里,现在紫茹可不是当年阿谁没长开的小女人了,生了一张鹅蛋脸,眼睛又圆又亮,下巴尖尖的,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如果再回到人牙子手里,不是被卖到倡寮里,就是成了有钱人家的妾氏通房,那日子那里是人过的?
一边说着,齐蓁一边走到柜台前,从里头取出一把散碎银子想要交到廉肃手里,让此人去找一间堆栈住。、
只可惜廉肃两手死死握拳,不管齐蓁如何掰都掰不开,天然也没体例把银子交给他。
“我现在在镇抚司当值。”
孙氏内心也感觉紫茹有些不对,比及这丫头晚一点回到了玉颜坊中以后,孙氏揪着紫茹的耳朵直接把人给带到了院子里,劈脸盖脸的经验着:
站在一旁的紫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瞪大了一双眸子,满心满眼都是不甘之色,不过她也不是个傻子,很快就低下头,两手搅在一处,指节儿处都被捏的有些发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