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生儿子,现在只生了一个女儿,这一整年的运营算计就都成一场空了,这还算有福分?”红岚对申氏并不体味,但齐蓁却非常清楚申氏心中的筹算,阿谁女人一向想要仰仗着儿子回到宁王府,跟王妃一争高低,不过现在生了一个女儿,回王府的机遇就没了,申氏内心怎会好受?不过这女人不能回到王府,恐怕就更会盘算主张嫁给廉肃,不然孤儿寡母如果没了依托,在偌大的都城如何活?申氏身为宁王的小妾,长了一张标致的脸,这些年大抵也是被宁王锦衣玉食细心养着的,乍一见真如同二十出头的少妇普通。
端着药碗的手微微一顿,廉肃的确想要个孩子,要不是他现在受伤行动不便的原因,恐怕早就与本身娇柔滑嫩的小媳妇行房了,毕竟阿谁勾人的可半点儿不顾及他身上的伤口,整天往花里胡哨打扮,只穿了抹胸裙跟淡色褙子,褙子里的抹胸裙将胸口两只兔儿箍的极紧,布料又薄又贴身,里头必定是穿不得其他东西的,想到此处,廉肃鼠蹊处又升起一股熟谙的热流,恰好无从排解,只能借着身下垫着的锦被磨蹭几下,略微消消火。
这边申氏刚生了孩子,玉颜坊就接到了动静,红岚一边将玛瑙葡萄剥了皮放在瓷碗里,一边撇嘴:“申氏当真是个有福分的,做出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情,竟然还能让她平安然安的产下一个女儿,老天爷如何不将这个女人给收了呢?”
听到这话,廉肃也急了,想要开口解释,但男人在口舌这一块天然是比不上女人的,他现在竟然没有插话的机遇,只能气的胸口不竭起伏,双目圆瞪看着齐蓁,比及女人终究住了口,他才道:“我跟申氏没有半点儿干系,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宁王的。”
见红岚小脸儿上暴露一丝可惜之色,齐蓁笑了笑,用银勺舀出一颗水灵灵的嫩绿葡萄送入红润小嘴儿里,玛瑙葡萄甜的很,汁水又非常丰沛,甜中带着一丝微酸,齐蓁最喜好这股味儿,只可惜每年只要八月份才气吃着,这东西卖的还奇怪,要不是开了一间玉颜坊,齐蓁还买不起这十两银子一斤的葡萄呢!
看到廉肃眉宇处深深的褶皱,以及眼底下的青黑之色,齐蓁无端的有些心虚,想要抽回击来,却发明男人即便重伤未愈,力量也不是她能对比的,低垂着眼,齐蓁道:“你甚么事情都不跟我说,就连廉君的死因我都不晓得,瞒了我这么多事,我又怎能信你?只因为你是我的丈夫……”
齐蓁底子不睬会廉肃,用手背胡乱抹泪,直接站起家子,道:“如果申氏肚子里的孩子真跟你有干系的话,那我也不必再拦着她了,固然她年纪大了些,但面貌却非常娇美,要不然宁王如何能看得上一个村妇?你内心头指不定就打着将人收房的主张,本日申氏来闹不过是做戏罢了,不然为何不说……”
何况,如果有了孩子的话,这个女人恐怕就不会等闲想着和离了吧?毕竟齐蓁的面貌再美,玉颜坊再是日进斗金,她也不成能一小我带着孩子,如果那样的话,孩子的户籍包含今后科举都成题目,齐蓁是个聪明的女人,必定会做出最精确的挑选……
申氏回到西北胡同以后,小腹处的抽疼不止没有消逝,反而模糊有减轻的趋势,身边的小丫环扶着申氏坐在床上,她两手抱着高矗立起的肚子,俄然听到了淅淅沥沥的水声,低头一看,一股淡黄色的水流顺着裙摆流在地上,这类感受非常熟谙,毕竟申氏曾经生过两个儿子,现在肚子固然疼的短长,但却没有甚么大碍。
“是儿子吧?”申氏死死抓住稳婆的手,遵还是理而言,方才出产过的妊妇应当浑身脱力,但申氏现在的力量却不小,彷如抓住了最后一根拯救稻草般,锋利的指甲刺入到稳婆手里,疼的这半脸褶子的老太太龇牙咧嘴,没好气的抽脱手来:“是位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