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倒是英勇,只是看你这细皮嫩肉的,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免得刀剑无眼伤了你。”莽匪似是不被李令月所动,还是围了畴昔。
“如何?”上官婉儿也走了过来,低身靠了畴昔。
“呦,好生娇俏的小娘子啊。看这穿戴,定是个有钱人家的蜜斯。看来明天我们是有福啦。哥几个,我们先把这小娘子劫住,不信他们不束手就擒的!”话音掉队,那群莽匪便向上官婉儿围了过来。
李令月唇角一挑,轻视地望着靠近的莽汉,见对方举着斧头一副号令的模样,她忽而长刀一旋,直直向那人的臂腕砍去。
见上官婉儿欲言又止,李令月直言道:“你不喜好?”眼看着上官婉儿还因身份而多加顾虑,李令月便轻柔一笑,一边帮她整着衣衫,一边安抚道:“好了,今后我不做便是了。婉儿,于我,你不必顾虑那么多,有何不喜的,直说便好。”
莽匪拒不让开,火伴断臂的仇他们也是要报的。为首的男人道:“快,先将他们两个拿下,不然前面那些人赶来就不好对于了。”
两人各自上了马,李令月还是叮咛主子远远地跟着。一行人浩浩大荡地去了曲江池看水。
池水清湛亦带着些许凉意,李令月面上一寒,但唇角倒是笑容大绽,她攒住那双冰冷凉的小手,身子一旋,便将她固在怀里,戏谑道:“好啊,上官娘子竟敢偷袭本公主,该罚该罚。”说着,她竟伸出双手给婉儿搔起痒来。
那日,艳阳巧被云层遮住,轻风吹得舒爽,李令月便将长发高高竖起以冠束住,并换了身行动方面的男装,领着上官婉儿外出踏青去了。她本来筹算驾辆马车带婉儿去周边散散心,但见婉儿仿佛更想本身骑马查验服从,也便顺着对方,给婉儿换了身便利行装,只是这头发却未给人冠起,还是梳着如女子普通的发髻。
“放心。阿月素知婉儿姐姐面薄,但是将前面遮得严严实实,旁人见不着的。”李令月轻声笑着。
李令月摇点头,面前的山猪似是饿了几天,盯着她们的眼神甚是凶厉,她强撑住身子护到婉儿身前,横起了匕首,只待山猪走近,一举刺瞎它的双眼,好趁机逃脱。
上官婉儿的身子有些瑟缩,恍然发明本身在李令月的怀里,她不知为何,竟忍不住紧紧将对方攒住,缩了畴昔,“阿……阿月。”
“我在。”李令月抚着她的发,微浅笑着。两人均已以为此事已经停歇,没想身边那嘶吼的骏马,却又发疯普通得乱踢起来。这一乱踢,倒恰好让身处四周的李令月二人遭了秧。
“嘶!”骏马吃痛,仰首嘶嚎,马蹄纷沓着,吃紧向前奔去,奔势迅猛,便就连那挡在火线的莽匪也不由一惊,纷繁让了开来。上官婉儿无措地望了眼李令月,任狂马带了出去。
低垂的凤眸里满满的都是密意,上官婉儿被李令月望得竟没了言语,她感觉本身现在猎奇特,如何被一个女人望到心悸。抬手摁住本身腾腾直跳的心口,她点点头,回身跨上了马。
一起翻滚,李令月的身子隔得生疼,她好不轻易停却下来,面前的气象都又让她发怔了。灰色皮肤,身躯结实,头部颀长,獠牙外翻,鼻部微拱,哼哧哼哧,明显是一只肥壮的山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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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婉儿盈盈一笑,点头间便答了出来,对词工致,文采颇盛。李令月正待思忖如何评说之时,周边竟传来一阵粗暴的嘶吼声,紧接着一众持着铁器的大汉摩拳擦掌地走了出来。
李令月心头一软,看了眼身后吃紧赶来的侍从,留下句“斩立决”,便长刀一横,夹紧马腹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