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每次都没事,不管是王久贵也好,赌场打赌也好,还是在校场是跑马也好,每次她都能出人料想,可此次不一样,此次是背上了性命。
禾云生就要往船头走去。
“听着,云生,你穿戴我的衣服跳船,我把他们引开,这两日我们都不要见面,我要避风头便不能回禾家。再过五日,你去城西有一家叫柳泉居的酒馆,酒馆门口有一排柳树,你找到左起第三棵柳树,往下挖三寸,我会在那边留下给你的信。我们到时候再汇合,晓得吗?”
他说:“我去衙门投案,人是我杀的。”
“都甚么时候了,你另有表情笑。”禾云生苦衷重重,竟没心机同禾晏辩论。
“他们”指的是范成的保护。
禾云生记得,当时范成想要杀他,说“等你死了,我就把你姐姐奴役起来,日日供我消遣,等玩腻了就卖到楼里去”。这般傲慢高傲的话,他说的理所当然。
“父亲那边,你替我解释。”禾晏道,“再过一会儿,范成的保护会过来,我们没有太多时候。现在快点换衣服。”她道,“你背过身,我先把外套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