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腾是折腾了一点，不过凉州卫的这群教头，美意也并不是全然白搭。到了第二日醒来，禾晏只感觉通身镇静，凌晨就是暖洋洋的。
又交代了众教头接下来日子需求重视的事，到了深夜，人才全数走掉。肖珏从桌前站起家，走到中门前，伸手欲将门锁住，冷不防被人从前面一挡，禾晏的脑袋从门后伸了出来。
禾晏想着想着，不觉已经走到了桌前，手指碰到甚么东西，她低头一看，见在笔筒中间，散落着一把五颜六色的小粒，捡起来对着月光一看，竟是她昨日塞到肖珏手里的柿霜软糖。
“你废话太多。”
总不至于连这也不吃，那也过分挑食。
但愿他能知投糖报李这个事理吧！
……
“罢了，”他高低打量她一眼，扬眉道：“一个侍卫就能让你受伤，还说甚么打乌托人，禾大蜜斯，做梦呢。”
是怕她在内里下毒？还是肖珏这些年连口味都变了？
活像躲瘟神。
前锋营里的人，则是穿深青色骑服，布料比他们的细致多了，瞧上去也极称身。这群人都是凉州卫当选出的一千名出类拔萃之人，个个器宇轩昂，站在此地，令人望之生畏。
诸位教头面面相觑，禾晏听着却不料外，凉州卫的新兵们，即使已经练习了半年不足，但到底从未上过疆场，舟车劳累赶去漳台，再在漳台与乌托人交兵，并非上策。耗损太多，何况乌托人奸刁凶暴，新兵们一定是敌手。想来想去，还是肖珏的南府兵最合适。
似是被她的话不测了一瞬，肖珏撇过甚去，哂道：“你还真是甚么话都说的出口。”
“都督，我偶然候感觉咱俩身份是否倒置，你如许防备我，好似你才是女子，我会玷辱你明净似的。”
“这话未免也太低估我了，我能帮你对于乌托人。”
禾晏第二日醒来，去演武场日训，快至正中午，用午餐的时候，程鲤素跑来了。
“这小子还挺狂？”洪山感慨，“不得了。”
在此人眼里，指不定统统他以外的人都是拖后腿的。
禾晏：“……好歹也一起出世入死过，你也不必如此绝情。”
“岂止衣裳？”小麦闻言，插嘴道：“听闻他们吃的也比我们吃得好，每日能多领两块馒头，另有肉粥。”
究竟是那里不天然？
果如那些教头所说，雷候的步围也极是不错，矫捷矫捷，的的当得起成为前锋营的一员。只是禾晏还记很多日前在白月山上争旗时，她曾同雷候交过手，当时候情势火急，她感到有一丝不天然，也不能细想，厥后便将此事抛之脑后。本日看到雷候，又勾起了当日比武时的回想。
“下雪了。”她心中冷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