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将军?禾如非?
她低头笑笑,将绮罗带来的药粉洒在手臂上的伤口上,绮罗猎奇的看着,忍不住道:“小禾大人,你看着年纪也不大,如何跟我家老爷一样,上药的时候都一声不吭呢?莫非你们兵戈的这些武人,都不晓得疼吗?”
持剑的黑衣人只在半空中抓住那只木桶,而乌托兵们的箭矢已经突但是至,“飞鸿将军”行动极快,教人看不清,只将木桶挡在面前,仿佛铁盾。
“另有翅膀!抓住他们!”
绮罗接过瓶子,没有立即分开,只是看着禾晏,道:“小禾大人,一点伤药罢了,不必感激,要说感谢的是我。”
四周八方的厮杀声合着火光响起。忽雅特环顾四周,四周八方冲出来戴着恶鬼面具的大魏人本就已经令乌托兵士心慌意乱,士气不稳,现在粮草被烧,一些人忙着取水救火,别说是兵阵,连杀大魏人的法度都已经被打乱。忽雅特几乎气的吐血。
……
“美女踏雪翩然去,飞鸿惊云安闲飞。”黑衣人歪头看着他,道:“我还觉得,我的名字,天下人都晓得呢。”
弓箭被递到他手上,他对准了被乌托兵们围在中间厮杀的黑衣人。如何都没法对准目标,吼道:“蠢货,你们都退开一点!”
禾晏道:“请进。”
乌托兵士们心中亦是委曲,谁能想到,存亡关头,还会有人重视那些没有代价的女人?不过是成了敌军战利品的只会拖后腿的东西罢了,这如果放在他们乌托,即使是救归去了,也要杀掉――被敌军玷辱过的女子,没有资格活活着上。
“他们带走了那些俘虏!”有人喊道。
一复生二回熟,放火这类事,不久前才在济阳做过一次,禾晏再做此事,早已顺手的不得了。
“你笑甚么?”绮罗问:“莫非我长得很丑吗?”
“现在我不如许感觉了,你和他们不一样,你是好人,是真正的豪杰。”
禾晏是住在赵世明安排的宅子,她现在是武安郎,倒是能借着武安郎的特权单独住一间屋子。
那些从敌营中幸运逃出世天的女子们呆呆的坐在城楼上,直到远处再也听不到乌托人的号角声,才回过神来。渐渐的双手捂住脸,嚎啕大哭起来。
忽雅特暴跳如雷:“一群废料!连女人都看不住!”
禾晏似是看出了贰心中所想,淡淡道:“不管李大民气中如何以为,但她们都是大魏人,也是润都的子民。大人既是城总兵,就不能坐视不管。疆场上的人,职责不过是为了庇护国土每一寸内的百姓,不分贫繁华贱,亦不分她们遭受了甚么。”
当年的绮罗才十六岁,年纪很小,面庞都是圆圆的。三四年畴昔了,她长开了一些,稚气消逝,圆脸也变成了鹅蛋脸,就是左脸颊上的酒窝和这甜甜的笑容一向未变。
这统统都是因为禾如非!
面具人没有动,不过斯须,他摘上面具,暴露一张少年清秀英朗的面庞,声音沉寂:“不是,我叫禾晏,陛下亲封的武安郎。”
话音刚落,手中箭矢回声而发,却见又从灌木林深处,“嗖嗖嗖”射出几只箭来,刚好将他的箭从中间拦住。
“走吧,”禾晏道:“我救你们出去。”
本来还感觉禾晏心肠太软,现在看着营中惨痛的尸身,饶是王霸如许的山匪也感觉不忍,不由得攥紧拳头,暗骂乌托人一声牲口不如。
大魏俘虏住的营帐,小而破,几近都不能掩蔽风雨。几十名女子挤在一起,衣不蔽体,个个神情凄惶,帐中充满着血腥气和腐臭的味道,令人作呕。每一次乌托人糟蹋这些女子,死了的就扔进河里,活着的也多是伤痕累累,被丢返来,过几日再反复活不如死的日子,一向到死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