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走了没多久,便见山脚下一棵槐树下,有一间茅草搭建的茶肆,三三两两有茶客坐着喝茶闲谈。
肖珏忍无可忍:“……闭嘴!”
人没了,线索断了。
“可见着骸骨?”肖珏问。
“还要查吗?少爷。”飞奴问,“现在线索间断……”
禾晏欣然承诺。
禾晏这才放下心来。
禾晏了然,本来冷酷无情的肖都督,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角儿,她哈哈大笑起来。
未几时,红俏返来了,笑道:“这四周恰好有一家茶肆,就在不远处,夫人,奴婢搀扶您下来,我们直接走畴昔吧。”
禾晏便穿上外裳,清算了一下东西,翠娇见状,问道:“夫人这是要出门?”
“名字叫柳不忘,”禾晏比划了一下,“个子比我高一个头,生的很不错,约莫四十来岁,背着一把琴,配着一把剑,喜好穿白衣,像个剑客侠士。”顿了顿,又弥补道:“也不必然是白衣,总之,是个极超脱的男人。”
她可贵这般利落,没有如尾巴普通黏上来,倒让肖珏不测了一瞬,看着她如有所思。
禾晏:“……”
“不是出城,就是去城外的栖云山上看一看,”禾晏道:“我来的时候路过栖云山,见山上风景瑰丽,非常神驰。本日刚好有空,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去刚好。”
“等就行了。”他道。
禾晏早已风俗他此人说话的模样,拉着他一道在桌前坐下,“就当宵夜了,你也一起吃吧。”
栖云山就在城门外直走的方向,路并不难走,比及了山脚时,禾晏作势道:“我有些口渴,不如在这四周找一找有没有茶肆,坐下来安息半晌后再去。”
“是啊,我们也不晓得他叫甚么,不过每年大抵水神节过后几日,他都会呈现在我们这茶肆,问我们讨杯茶喝。至于云林居士,那也是我们听旁人这般叫他,跟着叫的,我们也不晓得他姓甚名谁,不过遵循你说的,穿白衣,很超脱,长得不错,又背着一把琴的,该当就是这小我。”
肖珏仿佛听到了甚么笑话,淡道:“禾大蜜斯能够低估了本身的好胃口。”
她要真察看一小我,必定能察看的很细心,何况肖珏现在与她朝夕相处,想要晓得他喜好吃甚么讨厌吃甚么,实在是太轻易了。
“你刚生下来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当时候你只要我两个拳头大?或许只要一个拳头。”崔越之说到此处,“大哥都舍不得让我碰。厥后你被人带走……”他眸光黯然,“年老迈嫂临死前都想着你,如果本日他们能瞥见生的如此超卓,想必会很欢畅。”
“奴婢也不渴。”
禾晏面露难色,济阳城并不小,如果借用崔越之的人马,找一个柳不忘或许不难。可惜的是,此事不能为人晓得,天然也只能她一人去找。
毕竟她与柳不忘也多年未见,或许现在的柳不忘,不喜好穿白衣了。
当年柳不忘与她别离之时,曾经说过,倘若今后有机遇路过济阳,济阳城外连山脚下,有一处茶肆,想要寻他,可去茶肆探听,许还能有机遇再见。
过分度了!
来济阳城也有几日了,但因为现在她是“温玉燕”的身份,不时与肖珏待在一起,一点也没有多余的时候去探听柳不忘的下落。本日肖珏和林双鹤都不在,刚好能够让她单独行动。
“凉了就不好喝了,我也就不喝了。”禾晏道。诚恳说,有了宿世的经验,外头的茶,她还真不敢随随便便的喝。
禾晏梳洗过后,翠娇和红俏送来厨房的早食,禾晏便对肖珏道:“少爷,用饭了。”
卫姨娘“噗嗤”一声笑了,道:“都说济阳女子脾气直率,我看少夫人才是有话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