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怕,你有阿娘在。”崔氏走上前去,抱住了女儿拍哄道。
齐嘉敏字字句句锋利非常。
齐嘉敏此话一出,老太太一家脸上刹时变色。
几个丫环被老太太目光一扫,当下后退几步惶恐失措。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大伯母该不是还不出吧?”齐嘉敏嗤笑,“也是啊,大伯父和大伯母都已经筹算弄死我们母子三人,篡夺我阿爹留给耀儿的爵位了。死人的东西,用掉了便用掉了,大伯父和大伯母天然是不比惦记取偿还的......”
前一世,他们一家死在了庵子里,那些崔氏的嫁奁便是尽数被齐辉一家私吞了。
真是令人恶心到不可......幸亏宿世齐嘉敏一家还念及亲情,将他们这些白眼狼视作亲人。
齐嘉敏她大伯父齐辉,固然年青的时候不如何懂事,但现下一向在族中倒是以仁义之名闻名而饱受恋慕的。此中,最要紧为他仁义之名增光的一点便是他本身家庭前提不如何景气,还对峙照拂着死去兄弟的后代,帮忙兄弟的遗孀。
为人母的,岂能,让本身女儿一个没出嫁的小丫头,为了本身这个没用的母亲和弟弟出头?
她从不知本身的女儿竟受了这般大的委曲。都是本身不争气,莫怪女儿好几年都分歧她靠近,都是她太软弱扳连了本身的后代。
老太太眼一睁一闭。
“阿娘......”齐嘉敏一见崔氏,眼泪就跟断了线的鹞子似的,止也止不住的抢先恐后的往外冒,满心满眼都是诉不尽的委曲。
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老太太晓得再是没了转圜的余地,便决定干脆歪曲齐嘉敏泼悍,不敬长辈六亲不认连养大她的人也能咬是个真正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你在浑说八道些甚么?”被劈面揭露了肮脏心机,大伯母差点没跳了起来,找齐嘉敏算账。
当下便顺水推舟,摆出一副秉公办理的模样:“夫人放心,齐骏是我们齐氏一族的高傲。便是现在他故去了,有我们族中各位长老和我这个族长在,不管如何也是不会看着旁人凌辱到你们孤儿寡母头上的,谁若敢这么做我们齐氏一族断断是不能容的!”
双鬓斑白的老太太气愤得瞪着齐嘉敏,脸上的神采错愕而狰狞,用颤抖着地手指指着齐嘉敏,二话不说就要给齐嘉敏一个耳光,痛斥道:“你这中山狼......你大伯养你到这么大,对你这般好,你为何要如此欺辱你堂妹啊?”
齐嘉敏这一世只想做个恶妻,再不要那徒来无用地贤能之名,这老太太又不是她的亲奶奶,本身又何必要挨她这一耳光呢?
而此生,她却连一句话都说不出......但那结果在旁人看来仿佛更好了。
齐嘉敏却对这些浑然未决,道:“我说这话绝非空穴来风,到底是不是浑说八道,老太太您和大伯父大伯母内心头清楚。”
几个仆人见状正迟疑着是否要上前去。
便是告到官府,闹得人尽皆知她也不惧。
姜还是老的辣,倒还是老太太抢先反应了过来,瞪视着齐嘉敏,转移话题道:“就算是你堂妹听错了信,冤枉了你......你又何至于下此狠手啊?你爹走得早,你莫要健忘是谁将你养到了这般大?若没有你大伯父,你觉得你还能有明天。”
直戳着她大伯一家子的心窝上说,若不是本日请了族长来为齐嘉敏打人做见证,他们定然是早已差人将齐嘉敏关到柴房去不准她再说一个字了。
再是,如何软弱的女子也是为母则强,崔氏固然浑噩了很多年方才觉悟,但好歹也还不算迟。
老太太当下哑口无言。
“这....这......”大伯母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