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顾元微听着一怔,继而莞尔道,“你这话,被青叔听到了,可又是一顿板子,不过这回,想来如宝是没体例代你受了。”
本来,不是梦啊,她变成了另一个天下的顾元微......
“我们陪着蜜斯去乔府,不但让蜜斯被那乔至公子设想了,还差点......爹爹说,五大板子已经是老爷开恩了。如果旁人,估计几条小命都不敷的。”如珠说着揉了揉眼睛,眼神果断,“蜜斯,mm让我跟你说,我们今后会更用心的,再不会犯如许的错,必然会好好照顾蜜斯的。”
“父亲,青叔。”顾元微衰弱的唤了声,声音娇娇弱弱的,听得人一阵心疼。
没有人,情愿成为一个冰冷的人,永久的刻毒。哪怕有人跪在她的脚下,要求她的帮忙,她也视而不见;哪怕被人指着鼻子骂,谩骂她不得好死,她也充耳不闻。
只是,一场应酬下来,她不过是因为谈成了笔大买卖,欢畅了,多喝了几杯,如何就......成了另一个顾元微?
顾元微又在床上躺了七八天后,沈墨才答应她下床走动,气候好的时候,还能去花圃中涣散步,晒晒太阳。但,沈墨千丁宁万叮嘱,不能待太久,半个时候是极限,因为顾元微的身子,实在是经不起秋风残虐。
“我在想些事情,记不清了......”
顾元微闭了闭眼,表情庞大得做不出任何神采。
“嗯?”
等等,不对,她......她仿佛喝醉了,然后做了场春梦......那男人......
顾元微垂垂隐去唇边的笑容,见冬梅、冬雪蹑手蹑脚地走了出去,翻了个身,面朝内侧,眼神迷离。
沈墨轻笑了声,“是啊,看我急的。”行动纯熟的舀了一勺燕窝粥,吹了吹递到顾元微唇边。
圆圆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红红的,鼻头也是红红的,看着不幸又敬爱,顾元微差点就伸脱手去揉揉那墨黑的小脑袋了,厥后警悟想起,这天下里,男人反而是待在后宅的,这才作罢。微微含笑,柔声应道,“好。我累了,要歇息了,你也去吧。就让冬梅、冬雪出去服侍着。”
“珠儿,聒噪甚么!”一声低喝,顿时止住了如珠的话头。
这一觉睡得太深太沉,这睡中的梦境,太真太杂还太长。
如珠仓猝转头,看身后没人,才扭头对顾元微吐了吐舌头,“蜜斯就是笑起来最都雅。”然后一扭身,就跑了出去,珠帘都被他甩得噼啪作响。
书艺马上接过怀青手里的珠帘。
她把手伸出被子,想摸一摸纱帐进一步研讨,伸至半空的手,徒然顿住,然后缓缓缩了返来。生硬的脖子往床外侧微微一偏,只见那梦中圆脸大眼睛,名叫如珠的少年,正坐在桌边,手肘抵在桌面上,手掌撑着下巴,小鸡啄米似地打着打盹。
沈墨悄悄的笑了,蕉萃的面庞,泛青的眼底,仿佛在这一笑之下,十足消逝了,容光抖擞......
“啊,蜜斯,你头又疼了么?”如珠自惊吓中醒神。
话音刚落,一盏白玉鎏金碗便放进了沈墨手中,怀青笑着道,“主子,你问这么多,让蜜斯回哪句好?”说着,把顾元微的头扶起了些,让书礼给塞了个大厚软枕。
出声喝止的,恰是如珠如宝这对兄妹的父亲,顾府内宅的大管事爹爹,与沈墨一同长大的贴身侍从怀青。比沈墨大了两岁,二十岁时,由沈墨做主嫁给了顾恒的贴身侍从安瑶,现在这对伉俪,一主内一主外,是沈墨的左膀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