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你哪门子的父皇!”德妃直接便领着二皇子往回走,“竹舍人呢?”
二皇子诚恳地答复,“儿臣想去处父皇存候……”
大尚王朝国土广宽,自西南到中原需半个月的车程,顾淮一起跟着泰安候的雄师颠簸着,只是一向都在马车中好吃好喝,倒也没受甚么风吹日晒。
尚止进了镇国公府直接便甩出了帝王手谕,镇国公看着帝王的手书,核阅的目光环顾了尚止一圈后,果断地跪了下来,“但听睿亲王叮咛!”
建元帝坐在寝殿当中,听着德妃用着那一如几十年以来惯有的那副调子,淡淡地报告了杜妃和仪嫔的罪行,“……现杜妃和仪嫔已暂入外务府大牢,待陛下审决。”
建元帝还在自说自话,“惠儿,固然你曾说过不想再让我们的孩儿入皇位争斗,但我还是不舍得这大好国土落入别人之手啊!我也没让他跟别人争了,直接给他如何?”
尚止已发令让直隶、河北、山西三地调三成兵力援助都城,华京只需支撑住两日时候,勤王救驾的雄师当即便能拥军而上!
大战,一触即发。
多日的沉眠让建元帝的声音沙哑非常,尚止听到他的声音顿了顿,然后冷静去倒了杯净水过来,扶起建元帝为他喂了下去。
“不成能!”尚止和竹舍人还未开口,人群中一名女子的声音刺透了场上统统人的耳,竹舍人却没有往那处望去,只是看着尚止微微一笑,然后猛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从云贵到山西起码需求半月路程,一起城池守军无数,西南军如何会如此敏捷,犹入无人之境!
传位圣旨。
他看着病得已不成人样的建元帝,一步一步地今后退,然后一个回身,分开了这座都丽堂皇的宫殿。
“德妃策划多年,本日这番场景竟然不现身,不会感觉不敷畅快吗?”尚止直接打断了竹舍人的话,负在身后的手却快速做了个手势。
写下这几个字仿佛便用光了建元帝最后的力量,他瘫在了龙椅之上,朝着尚止摆了摆手,没有再多说任何一句话。
他就站在那边,一副胸有成足,万事俱备的神采。百官心中存疑,帝王的久病不朝已让这个朝廷摇摇欲坠。
沈战只觉眼角的火光越来越亮,大夏季的温度却渐渐地越来越高,统统人都不由往火光的来处望去,却见西南军的营寨方向已是一片火海!
沈战提起手中长剑,双腿夹紧马腹,“保家卫国!”
尚止站在金銮大殿之上,手心已全然湿透。他深深地看着镇国公,获得了一个果断的眼神。
疆场上的厮杀如火如荼,疆场后的火光却渐渐地烧了起来。
“杜泰如有委曲,上京申述便是。本王已发谕令,他大可前来陈情。”尚止的话语刚落,殿外的传令兵声音穿透了全部金銮大殿,“报!西南军举兵犯上,雄师三十万已到山西!”
尚止皱紧了眉看着建元帝。
建元帝深深地看了头垂得极深的淑妃一眼,身上的力量仿佛都散尽了,久久未曾言语,全部宫殿都堕入了死普通的沉寂中。
……
在传令兵的动静达到华京的时候,西南军已经直接绕过了山西,三十万雄师竟硬生生绕着小道直逼华京!
尚止看向一旁的沐恩寺人,沐恩寺人立顿时前一步,“皇上,自您不适昏睡至今,已有旬日。”
顾淮又慢悠悠地推了一步棋子。
这一声让建元帝复苏了些,他看着尚止,俄然挣扎着伏到结案桌之上,颤颤抖抖地提起了笔,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几个字,然后渐渐地拿过玉玺盖了印章。
德妃看到二皇子眉头却微微一皱,手悄悄一摆,身后的妃嫔们当即非常有眼力价地告别退去,这厢便只剩下了德妃和二皇子母子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