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祖奶奶请过来的,担忧初言这丫头服侍不好我,如何了?”
太夫人接过帖子,翻开以后当真地看着,与其同时,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带着抱着画轴的几个侍女走到厅堂中心,那嬷嬷先是卷开一幅画,上面是一个女子的画像,鹅蛋脸细眉朱唇,面露娇媚动听,一点都看不出有涓滴病气。
不过看来,老夫人也是看中了这柳时若,与她的设法不谋而合。
只见南曲柔听到“平妻”二字,面色一僵,但还是尽力保持着当家主母的端庄得体,谢云霜瞧在眼里,洁净的眼眸里的寒光讽刺一闪而过。
谢云霜听到这里,本是觉着无趣欲要分开的,但又看着南曲柔的神采实在好笑,便罢了心中所想。
“这柳女人不错,就定了她了,媳妇你只找一谷旦去柳将军府中提亲便是。”太夫人瞧了一眼那画像,对劲地点头,便阖上那帖子,不肯再费心去看。
此话一出,谢云霜却在心中暗笑,老夫人的话说的真是好笑,做她父亲的平妻绰绰不足,这是有资格顶替南曲柔做当家主母的意义吗?
南曲柔这才不得不做出反应,假装一副为夫君着想的贤妻良母模样,低下脑袋缓缓地应道,“南氏非常欢乐夫君能去平妻进门,为南氏分担重务。到底是柳将军的嫡妹,聘礼重些也是该当的。”
薛浅和程兰县主早就在薛国公府大门眼巴巴地等了好久了,见专属于候府的马车向着她们的方向缓缓驶来,心中更是欢乐不已,就等谢云霜上马车了。
薛浅仿佛是想要开口说些甚么,却程兰县主抢了话,那语气惊奇生硬地很,“云霜,慧心嬷嬷如何跟着你一同过来了?”
谢云霜见她这幅模样,不由得心中嘲笑,她的父亲这些年但是纳妾无数,单是措置这些姬妾的时候便能够让南曲柔寒心至极,不管南氏入门的时候与她父亲如何恩爱如一对鸳鸯,这些年以来父亲纳进的姬妾都充足让南氏与她那父亲的那最后一点豪情都消逝掉了。
“是是是,祖奶奶说错嘴了,祖奶奶说不过你。”太夫人无法地笑笑,这都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跟小时候一样。
谢云霜瞧了一眼那画轴,心中悄悄讽刺地笑了一声,看来老夫人特地找人将柳时若的面孔美化了。她宿世见过柳时若,柳时若,美则美矣,却不似画中如许精气神实足,反而是一幅病体孱羸的模样。
“那便好。南氏如许才是主母典范,你们都要跟她学学。”太夫人对劲地点头,顺道嘉奖了南曲柔,不过是为了安抚南曲柔的心境罢了。
南曲温和谢明珠不高兴,那便是她高兴了。
“老祖宗,昨夜我已经选好了几个好女人,都是挑不出错处的可儿儿,做继徽的平妻绰绰不足,你看看?”
但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谁又不会呢?
谢云霜这才想起,淙琦公主和月和公主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程兰县主天然是见过慧心嬷嬷的。
她晓得程兰县主为何态度转换这么快,皇家里,最算是本身不要的东西或人,甘愿抛弃也是不肯意被旁人用的,而慧心嬷嬷,便是阿谁被舍弃而又被谢云霜重新用上的人,无关程兰县主的倒也罢了,可这慧心嬷嬷,但是服侍过她姨母的,现在却在服侍谢云霜,程兰便觉得她降落了月和公主的身份了,即便她谢云霜,救过她程兰县主的命。
谢明珠也只好悻悻地应了一句“是。”,垂着脑袋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