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莲在月光下睁大了眼睛,也辩白不出这花有甚么特别之处,雪莲想走近拔起一株细看,被姚苌禁止道:“不成妄动,这些花,都是稀有的,如果你破坏了一株,明日,这宫内便会死去一人。”
“让屋里的人都躲避吧,不然给些银子,让他们全数都走了,不然如果出了甚么事,哪能担待得起?”堆栈内,掌柜的和账房二人说着话,掌柜的亲身上前来,对九歌说:“客长,非常抱愧,本日里堆栈来了高朋,恐接待不周,我们愿赔付三倍银钱,还宴客长移步别处安息吧。”
姚苌看着她,缓缓解释道:“当初,我带人去追回被商队带走的胡锦时,只见你父亲带来的胡锦已被粉碎殆尽,抓住了那些人问,他们要找的是藏在胡锦里的种子。我曾获得了两三颗,种下后开出的便是如许的花,只是开得不如这好。我曾找来胡医辩白这是何物,胡医说这花可治病,也可令人成瘾,夺民气智。这花在深宫中种下这么多,你晓得这意味着甚么吗?”
姚苌嗤笑一声,对雪莲说:“可还记得你父亲是如何死的?”雪莲闻言点头,她不管如何也想不到,一贯安康的父亲为何会突患恶疾。
见那些花悉数被毁,从大漠返来时,方无衣便告别了九歌,持续往大漠深处走。回到姑臧城内,九歌想起长在大漠里的那些花,不晓得有多少人深受其害。九歌单独一人回到堆栈当中买了酒,单独消愁,独在他乡为异客,屋外冷风猎猎,九歌拢了拢披风,顿感孤寂悲惨。
雪莲不敢信赖,连连点头,眼中噙着泪看着姚苌说:“不会的,不是如许的……”父亲是四周驰名的大善人,走南闯北,不过是做胡锦买卖的一个小贩子,如何会和皇室扯上干系,还是他们的虎伥?
掌柜的仓猝拿了银子来,连同九歌扔在桌上的银子一起捡起来,递还给她,连连报歉道:“多谢客长体恤,他日客长若再到小店来,小店必然慎重相待。”九歌不肯听他说话,拿了银子就要走,侍卫将她拦住,让店小二引她今后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