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农私底下对慕容垂说：“自王猛身故，秦之法制，日以颓靡，现在秦主苻坚又重之以豪侈，想当初北燕灭亡，便是如此，只怕秦国殃将至矣。我就把话放在这里，我信赖此预言不久便会被考证，你本燕皇室后辈，实在该当笼络英杰，以承天意，时不成失也！”
九歌细心想了想，没有印象，笑着朝苻坚摇了点头，说：“三娘不知。”
刘卫辰闻讯不平，举兵叛秦。苻坚因而让刘库仁率兵讨伐，大败刘卫辰，一向追击残部至阴山西北千余里之地，虏获刘卫辰的妻儿，方才作罢。
九歌在华阳宫中看到苻坚送给苻诜的礼品，极其精美，秦宫当中，不复当初俭仆之风，反而装点宫殿，日趋奢糜。九歌想起当初北燕倾灭之前，邺城的皇宫当中，也是奢糜之风骚行，因而拉着苻诜，去找苻坚。
九歌见他不知改过，直言不讳：“后宫之事，自有陛下和皇后做主，轮不到我来置喙。只是当初师叔身故之时，让我时候劝谏陛下，三娘随愚驽，但不时不敢健忘。”
见他想起王猛神伤，九歌心底也有几分动容，朝他劝道：“人死不能复活，今后另有三娘陪着陛下。”说着，有几分至心。她虽不甘被困在深宫当中，但是季子年幼，她舍弃不下，苻坚无辜，她也一时放心不下。
苻坚抱着季子愣愣地看着九歌，眼眶微微潮湿，问：“你说，那大漠佛国，可否有长生之法，可否有体例复活景略，助我一统国土。”
“有何丧事？”九歌问着，苻诜在一旁学舌“丧事丧事……”
燕凤入朝觐见，朝苻坚坦白道：“代王新死，部落叛散，不不异一。此中，别部大人刘库仁勇而有智，且与铁弗部首级刘卫辰一贯有仇恨。鉴于此，臣建议让两人分统代国旧部。”
苻坚点了点头，当初王猛病重祷告之时，他曾成心让人到大漠当中去寻那大漠中的佛陀，但未曾寻到踪迹。九歌蓦地想起当初在大漠中毁灭那些妖花时，曾看到工匠在大漠石窟中雕镂佛像，黄沙当中，乃至有工匠大兴土木，仿佛要制作梵刹。
九歌想起当初集市上的碰到的佛陀，朝苻坚说：“似是碰到过一回，他们身居大漠，与世无争，但仿佛在官方非常有声望，在西凉公众之间，更胜皇权，仿佛连皇家，对他们也有三分敬意。”
而令人不测的是，代国对请战和请降莫衷一是，两边对峙不下。适逢代海内哄，邓羌等人趁机率军直击云中，杀代国国君什翼犍之子寔君，代亡。
代国亡国之快令人始料未及，苻坚诏来邓羌相问，邓羌直言：“代海内哄，才给了雄师可乘之机，陛下不如诏来长使，一问便知。”
至此，秦国根基同一了北方，与偏居江南的东晋以淮水为界，南北对峙。
苻坚笑着，对九歌说：“邓羌趁击破凉国士气大涨，率兵二十万，驰援苻洛，三娘可还记得，苻洛此番出征，是去征讨何方？”
十仲春，苻坚派去查探之人返回，深知当初长史燕凤所言非虚，因而决定采取燕凤当初发起，以黄河为界，将代处所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下刘库仁，西部归刘卫辰，各许官爵，令其统领代民。
九歌从苻坚怀里接过苻诜，苻坚并未避开她，当即展开信函，龙颜大悦道：“邓羌真乃朕知音也！”
九歌接过九连环，当众摔碎在地上，苻诜当即被吓哭。九歌看着苻坚现在懒惰地模样，向苻坚说：“这不就解开了吗？”
苻坚感觉有理，毕竟能在关头时候内哄亡国的，闻所未闻，有甚么玄机也未可知，因而召见召见代国长史燕凤，扣问内哄启事。
“代国！”苻坚不卖关子，直接奉告了她答案，“若攻陷代国，我大秦便能一统北方，景略在地府之下，便可安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