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第二天起来,雪比昨日更厚了一些,慕家梅园里几株没开的珍惜梅花,也都开了,姹紫嫣红一片,好不热烈。
“这个么?”慕云歌笑得格外明丽:“表姐真有目光,这是爹爹前次去云南玉舫,专门给我带的,传闻花了很多银钱。”
想她?想她的礼品吧!
两人呆得未几时,佩欣便返来,在慕云歌耳边私语:“蜜斯,那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后院,张妈妈她们看着他呢,要抓还是放?”
慕家的花会是慕之召出门前就定下的,也不好变动,虽说男仆人不在家有失礼数,幸亏肖氏当家已久,从中周旋,很快就井井有序。
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翡翠步摇:“不过这个璎珞也不算甚么,这个步摇就比它贵重很多,传闻是京都巧匠燕蕴亲手做的,有钱也买不到。”
“不要紧不要紧。”周艺梦赶紧说:“我和姐姐到你房里去陪你说话,你再给我们吧!”
这一下子,那些夫人们本来看好戏的心,倒也利诱起来。
想到明天早晨听到的有些传闻,一心看好戏的各位夫人都暴露了等候的神采,带着猜想相互咬耳朵:莫非,那传闻的工具实在是搞错了人?慕蜜斯若真是被冤枉的,徐家的婚到底退不退了呀?
慕云歌摸了摸脖子,她本日的确特地打扮了一番,脖子上戴着的是爹爹不远万里从云南给她带返来的碧玉双生璎珞,如此通透的碧玉非常可贵,这璎珞上镶嵌了大小分歧的五块碧玉,说代价连城也不为过。
这夫人好不知礼数,在她慕府也敢猖獗嚼舌根,诽谤仆人家未出阁的女孩儿。
佩欣应了,折身归去传达她的意义。
周艺璇和周艺梦一看到慕云歌,脸被骗即堆起了欣喜的笑,一左一右拉着云歌说话:“表妹,早上听娘说你要来,我还不信,本来是真的!明显才分开几天,就感觉格外想表妹,必然就是娘总说的投缘!”
两位表姐原是看上了这个。
那夫人撇了撇嘴,不说话了。
上一世,肖氏就是过分依靠周府、信赖周府,周家从她慕家明里暗里获得的财帛多不计数,铺平了周大老爷的官路,厥后因助沈静玉有功,还规复了周老太爷的侯位。
她刚走,只见火线长廊下,周艺梦陪着徐夫人正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一见到慕云歌,她面色一喜,紧走几步往她这边来。
这慕家蜜斯端庄有礼,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情的人呀!
这机遇可不能错过!
慕云歌又是一笑,决计落下几步,扭过甚对佩欣低声叮咛了几句,才含笑着追上了几位夫人。
慕云歌带着她往设有挡风板的庭廊下歇息,期间专拣些趣事说给她听,才终究哄得她展颜为笑。
“看好他,等一会儿再好好唱出戏。”慕云歌凝声说。
周艺璇轻咳一声,温婉地说:“表妹也不必烦恼,明日慕府不是办花会赏梅么?我和艺梦也要去的,到时候再给我们,也不迟啊!”
可周府回报她慕家的是甚么呢?
公然,话不离三句,周艺璇就开口了:“哪次见到表妹,都打扮得格外明艳。本日表妹脖子上的双生璎珞,必然很贵重吧?”
慕云歌听了,才展颜一笑:“说得是呢!那就如许说定了,到时候你们可都要来啊!”
恋慕吗?妒忌吗?
一听这话,肖氏的神采当即冷了下来。
回到慕府,慕云歌和肖氏的表情都好了很多。
她低低一笑:“云歌只定了一门亲。”
慕家花会就放在后园,那边有一片红梅,映着假山莲池。中间有以一拱形雕栏,恰好划作男来宾和女来宾之间的围栏。女来宾都堆积在莲池这边,设了轻纱挡风,火盆搁在脚下,倒也和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