帘子翻开,一个身穿嫣红色襦裙的美丽女人走了出去。
无形中,慕云歌已经健忘了,她也不过十三岁,比佩欣还小了半岁呢!
前次周家和徐家在蜜斯手里但是吃了大亏,佩欣想起那天的事情,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慕之召吃了一颗榛子,也连声夸奖:“瑾然长大了,晓得心疼爹娘和姐姐了。”
公然,慕之召眼神微变,魂儿都被勾走了一样,不由自主地放开了肖氏的手,还没等肖氏说话,就说:“灵儿起来吧。”
肖氏的神采更丢脸了,罗姨娘起家,下巴微不成查地对肖氏抬了抬,一脸夸耀。
许是心中有事,第二每天不亮就醒来了,竟再也睡不着,干脆起来看昨晚没看完的书。
肖氏神采较着微变,却碍于身份,不能说甚么,嘴角的笑容也有些生硬:“既然来了,就让她出去吧。”
这个罗姨娘也是个不循分的,常日里慕之召在家,就总会使尽手腕将慕之召留在房中。大户人家的端方,月朔十五是要留在正室房中,才是面子。每逢慕之召宿在肖氏房中,她便老是要闹出些动静来,将人诓走。这也就罢了,过后还要打扮得花枝招展到肖氏跟前来,话里话外埠调侃肖氏几句,惹得肖氏不悦才甘心。
“爹,娘!”慕云歌站起来扶肖氏坐下,将松果和榛子都推给慕之召和肖氏,又摸了摸慕瑾然的脑袋,笑着说:“这些都是瑾然在山上摘的,说是专门给我们带的。娘,我刚尝过,真的比市道上买的更好吃呢。”
“你这孩子,说得甚么话!”慕之召捏了捏她的鼻子,哈哈笑着:“爹哪有甚么灵丹灵药?”
肖氏点点头:“这几日风大,许是冻着了。你出门在外,让小福子给你带件厚些的披风。”
天气已经不早,今天下午这一场仗,破钞了慕云歌很多心力。想起今后要日日面对着母女两,明里暗里都要防备,她也感觉累,早早就睡下了。
慕之召的狐疑消去,昨日他喝醉了,醒来又去了罗姨娘的房里,折腾了大半夜才回肖氏那边,也没来得及细看。这一细看,公然见肖氏神采有些惨白,贰心中顿生惭愧,握着肖氏的手,笑着说:“是不是风寒了?可好了?”
慕云歌的眸色一沉,心中不悦起来。
慕瑾然面庞微红,嗫嚅:“是……是师父抱着我摘的。”
肖氏一脸甜美,老爷嘉奖儿子,实则是嘉奖她教诲有方,她内心能不高兴吗?
“蜜斯,佩莲和佩蓉明天问奴婢,甚么时候才气到蜜斯跟前服侍,奴婢推说再过些日子。”佩欣说:“蜜斯,佩莲还好,就是佩蓉给奴婢的感受有些怪怪的,明显她长得比佩莲都雅,可奴婢就是感觉不舒畅。”
慕云歌略一沉吟,手指无认识地抚摩着《国策》,好半天,她才说:“明天你就去奉告王妈,将佩莲调到听风筑来,至于佩蓉……”她的嘴角微微扬起弧度,似笑非笑:“表蜜斯身边来个丫头都没有,像甚么模样。说出去,谁信赖她是个官家蜜斯?就将佩蓉送给她,做个使唤的粗使丫头,也便利。”
佩英对当时的事情略有耳闻,见佩佩欣笑起来,她悄悄拐了拐佩欣,佩欣回给她一个“待会儿奉告你”的眼神,佩英也悄悄回了一个“说定了”的手势,两人又嘻嘻笑了起来。
慕云歌哪会不晓得他想甚么,她撒娇着摇摆慕之召的手,歪着头眨巴着眼睛一副无辜的模样:“爹,你看娘,是不是气色不太好?前几天,娘还咳嗽着呢!”
“对了,明天一天都没看到竟然,他跟唐先生出去还没返来吗?”慕云歌拿起书,俄然想起了一件要紧事。
冬青走后,佩欣才说:“蜜斯,奴婢瞧着沈夫人,只怕不会循分,我们接下来如何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