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静玉面前一阵阵发黑,金星乱舞,抓着床帏的手指用力得深深掐进了木头里,指甲断裂,血流不止。
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用令人毛骨悚然地神采瞪着肖阿姨,那一刻,她心中是真的起了杀念。
华阳笑着找来白纸,在纸上写了欠条,拉着昏倒不醒的肖阿姨的手摁了指模,将欠条揣入了怀中。
肖阿姨幽幽醒转,已是在赏梅庭,沈静玉满脸喜色地拿了块手绢正在给她擦身子。
仿佛为了印证她所想,下家拿了牌,打了个三筒,肖阿姨的对家又碰了三筒,打了个谁也不要的九条。轮到华阳摸牌,他竟真的再拿了一张三条!
目睹着她就剩不到一千两银子,偏又点了个大炮,华阳将牌倒地,一盘点,便说:“四方大发,一共一百六十八番。十番就是五万一千二百两银子,剩下一百五十八番,就是一万五千八百两银子,一共加起来……嗯,一共加起来是六万七千两银子。加上之前你欠我的六千四百两银子,一共是七万三千四百两银子。四百两就算了,我们也熟谙这么久了,这点零头就当请你去醉仙楼吃蟹宴了!”
吴云义嘿嘿一笑:“没题目,虽说我不好孀妇这一口,但瞧她这张脸,还是长得不错的。不过今后总算不消再装下去了,你们不晓得,这些天总跟她腻在一块儿,我那尘凡楼里的相好玉容都不理睬我了!”
吴云义哪会推委上门的财帛,利落应下,带着肖阿姨去了慕家。
肖阿姨的心一阵抽搐,她格外心疼手上这一把好牌,可如许轮几次下来,想要三条底子就不成能。华阳手上已有了两张三条,加上早些时候打出去的一张三条,他若再摸到三条,本身就绝胡了。
肖阿姨摇了点头,语气弱弱地:“不是七千,是欠了人七万三千两银子。”
吴云义笑道:“观棋不语真君子,我可不能说。”
“未几,加上欠下的,一共是十七万三千两。”华阳将两外两个男人手中的银子都拿了过来,厚厚的一叠银票,他数过以后,晃了晃银票,笑得见眉不见眼:“我们兄弟四个分一分,每人也有四万多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