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踌躇间，陆令萱用手绢按着额角，缓缓上前一步，深吸了一口气，才渐渐说：“殷姨娘，我晓得你讨厌我，我也固然很讨厌你。与其两看两相厌，不如我成全你，只要我娘的丧事办得让我对劲，你与我爹许下的那桩婚约我便应了！”
慕云歌沉默地看着她的侧影，心中惘但是疼惜，可也终究无能为力，只能带着佩欣渐渐退出来，跟肖氏汇合。
她看着慕云歌紧蹙的眉头，剩下的话都吞进了肚子里。
她一走，陆令萱浑身的力量都像被抽干了普通，软软瘫靠在慕云歌身上。
慕云歌见状又是一声嘲笑：“殷姨娘，你现在是平妻，信赖离正妻正剩一步之遥，今后少不得要在金陵贵妇圈子里走动。你若不怕丢了天下人悠悠之口，就固然刻薄陆夫人的身后事吧！”
“殷姨娘，我娘还没入土为安呢，你就这么急着住进主院？”陆令萱气得浑身颤抖，冒死压着才不至于冲畴昔厮打：“我娘如果泉下有知，定不会放过你！”
“令萱，你再等等，我会想到体例帮你推掉那桩婚事的。”慕云歌搂着她的肩膀：“我毫不会让你嫁娶给阿谁虐待狂做妾室。”
丫头们越走越近，陆令萱被人狠狠一推，一跤跌坐在地板上，可她顾不得痛，又站起来想去禁止，又被推得摇摇欲坠，身子撞在桌子上，脑袋也磕出了一个口儿，殷红鲜血顺着额角留下来。
“令萱！”慕云歌大急，当即去拽她的手。
“啪――”地一声脆响，倒是陆令萱终究忍无可忍出了手。
“真的？”殷姨娘倒是大喜，追着确认了一遍：“你不会是想要骗我吧？”
殷姨娘本是激愤，听到前面一句，神采大变，慕云歌气势太强，她不由自主地吓得跌退一步。
“就算你想跪，我也不会准予的。”陆令萱深深吸了口气：“我怕我娘在天上瞥见，感觉你脏了她的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