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微浅笑了笑,仿佛是思及了甚么好玩的事情,眉眼间尽是笑意,他挥手遣了个侍卫去后院通报:“去跟威远侯府老夫人说一声,本王奉皇命和太后懿旨,亲身来给老夫人祝寿了!”
叶昙幽神采发白,勉强辩白道:“这定是有人谗谄的……”
雨秋在拟清单的时候,只当是叶棠花想要清算金饰,并不知这清单是做甚么的,而帮手雨秋拟清单,奉告雨秋哪些金饰需求上清单的则是周妈妈。叶棠花一早就叮咛过周妈妈,哪些东西不消上这票据,但一样没有奉告周妈妈这票据是做甚么的。
老夫人这句话,就是把话挑了然要护着自家闺女,这些夫人也不傻,只是内心奇特,这老夫人如何俄然改了这类态度?当娘的护着女儿无可厚非,可这类事放到威远侯府,就如何看如何诡异……
围观的夫人中起了不小的争论,叶昙幽瞧着有些夫人看她的眼神不对,就连西平侯夫人都愣住了,她内心有些慌,连气势也低了很多:“大姐这是何意?也不是甚么奇怪物,一个压发的珠钗罢了,谁瞧着不眼熟?众位夫人又有谁没有?”
一旁一向沉寂的南定侯夫人淡淡笑了笑:“叶三女人这话错了,这珠钗还真是个奇怪物,平常的珠钗天然谁都有,可这珠钗温润生光,簪杆上铸有五色凤纹,清楚是太后钦赐的夜明珠钗,还真不是谁都有的,起码本夫人是没有的。”
叶昙幽固然慎重,但叶芸香明显没有那么好的定力,她立时指着叶棠花尖叫起来:“是你,是你害我们对不对!你早晓得那日我们会去处你要金饰,你就用心设下这个局,你这个暴虐的女人,你不得好死!”
听了暗卫的回报,永安王微微抿着唇牵起了唇角,颀长凤眼里笑意盈盈:“这威远侯府倒是有些意义,看来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猖獗!真是没有端方!”叶沐氏神采一凛,顿时呵叱道,一面又表示身边的婢女云心云蕊:“还不把二蜜斯送归去,疯疯颠癫,成个甚么模样!”
“大姐慎言!”叶芸香似踩了地雷普通发作了出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难堪我们姐妹究竟是为何,昔日在家里也就罢了,出门在外还要毁我们清誉,大姐你这般处心积虑,究竟是为何!”
“我倒是想问问你们这般恬不知耻究竟是为何!我和母亲一贯谨言慎行,生恐丢了叶家的脸面,却不知叶家出了你们这两个!”叶棠花怒极反笑,自袖子中取出那支珠钗,将那珠钗高高举起:“众位夫人请看,这珠钗是不是眼熟得很!”
叶棠花淡淡看了叶昙幽一眼:“我话还没说完,mm着甚么急呢?晓得的是mm心疼婢子,不晓得的还觉得我如何着你了呢。”
云心云蕊是叶沐氏的陪嫁,一贯忠心耿耿,唯叶沐氏马首是瞻,两人此时也让叶芸香的鲁莽给惊到了,见叶沐氏发了话,二话不说就走上去把叶芸香连拉带扯地拽了下去。
叶棠花抿了抿唇,似笑非笑地垂下了眼睛,实在重生一世,她或许过得还不如上一世,上一世她固然纯真好笑,起码还能够懵懂地信赖身边的人,但是重生以后,她却只能孤傲地走在这条复仇之路上,不死不休!
暗卫茫然地看着永安王,不明白自家主子这句话是甚么意义。
众夫人也不傻,虽说都是姓叶,但叶家的嫡女和叶家的庶女底子不能相提并论,叶家嫡女母切出身威远侯府,自小养在侯府,母女两个都是崇高不凡的,看方才对西平侯夫人阿谁态度,也晓得这母女两个不是普通人能比肩的。
老夫人冷冷瞧了叶昙幽一眼,似笑非笑:“你不必自责,我虽老了,究竟也是当过家的人。俗话说的好,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她们两个随了生母,怪得你甚么?休当我老了就不懂这些门道儿,若说她们两个的性子,我是看不上的,但谁如果想藉此说你的不是,我这把老骨头倒还要和她回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