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生玉一愣,忙请了出去,见外甥女儿眼下一片乌黑,显是昨夜没睡好,想到这般早便先来三房,怕是有事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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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老夫人看着十多年来仍然如少女般柔滑的儿媳,这面貌没如何变,这心性竟也没如何变,快当婆婆的人了,还像小女人普通的脾气,不过侯老夫民气里也不得不承认,她还就吃这一套,几个儿媳里,要说偏疼谁,也是小儿媳了。
苏清蕙这边了了一桩苦衷,欢欢乐喜地归去研磨铺纸,也不要绿意和牡丹在一旁服侍,一小我守在屋里,对着宣纸发了一会呆,不晓得该如何称呼才好,程修?程子休?
想来,他收到这信,也得十今后吧!
侯杨氏没想到另有这么一茬,她和夫君两个郎有情妾成心,十多年来一向好的如胶似膝,最是明白这男女之间,最怕动了心。她本来想着在外甥女情窦未开的时候便定下来,今后孩子两个相互十足信,渐渐也自有了豪情。
侯玮歪着脑袋,抬头看向身姿矗立的大哥,嘟囔道:“都说远亲不如近邻,姑姑家那般远,十来年不见一回,人家如何靠近!”
写好,吹了吹墨,待晾干,才细细地卷好,塞进竹筒中,交给绿意送至驿站。
被三房惦记取的苏清蕙,实也一向惦记取三房,陪着娘亲和外祖母说了一会家常,苏清蕙就摸到了三房找侯杨氏,一见面就磨蹭要讨一点舅母的面脂、口脂,侯杨氏最是灵透不过的人,看外甥女面上并未涂脂抹粉,便晓得,这女孩儿是看中了她的面脂、口脂不假,却并不是为了自个抹。
此时脸上绷不住,眉眼都忍不住翘了翘,握着儿媳的手,道:“真是磨不过你,我和你透个底,蕙蕙在仓佑城里素有才女的名头。”老太太稍一沉吟,叹道:“只是,昨晚你小姑子和我说,蕙蕙来江陵的路上,套车的马癫狂了,是一个少年郎舍命救的,那少年郎曾往府上求过两次亲,她娘俩担忧我老婆子的身子,道了谢就赶过来了,这一旦回仓佑城,怕又是一桩事呀!”
侯玮点头道:“是呀,第一次见,又不熟!”
苏清蕙见三舅母说的清楚明白,心下大喜,“三舅母会做这个不成?”
侯杨氏见外甥女儿面上恹恹的,有些不努力,这才笑道:“你个小妮子,舅母我一早就看出来,你是有来意的,来来来,舅母给你见地一点好的!”对身后服侍的丫环微微抬头,那丫环便去了壁橱里,没一会搬出来一个紫木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