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别说,斐斐这一身打扮还很有几分都城贵女的感受!”顾彦忍不住嘀咕道。
寒食节前厥后城外踏青的人很多,本日一起上她们便碰到了好几队,都是如花似玉的男孩子和女孩子,成群结队,饶是如此,苏清蕙都不会推测竟能在河堤上碰到自家大伯和丘氏!
没过一会,席斐斐带着丫环也仓促赶到,她一上马车,世人都觉面前星光明灭,一身缕金百蝶穿花大红洋缎窄刺绣妆花裙,元宝髻上端插着一根凤凰展翅六面镶玉嵌七宝明金步摇,底部是一根镶宝石蝶戏双花鎏金簪,耳上一对红翡翠滴珠耳环,手腕上松松套着一对蓝白琉璃珠镶嵌金腕轮。
她上辈子想过很多次,如果不是她常常在李焕哥哥面前暴露对他的情义,这个壮志凌云的儿郎该是在庙朝堂之上发挥拳脚的,她信赖以他的才调定会位极人臣,而不是浪迹天涯!
席家但是世代官宦家世,席父更是当朝吏部尚书,掌管文武官吏的选试、迁叙、荫补以及册封、定勋、尝罚等,当然张家如果攀上席家自此宦途风顺是不必说的,但是张家好歹也要看看自家是个甚么风景啊!
苏清蕙也有些鄙夷道:“没见过这般痴心妄图的!”宿世若不是她被泼了一盆污水,和李焕哥哥的事又闹得人尽皆知,苏家也是不会考虑将她下嫁给张家的。
顾武却道:“我之前和二弟去外祖父家,刚好和这位张至公子住在一家堆栈,你们可晓得,这张至公子是个最怜香惜玉的,十七岁的年纪,便有都城的头牌跟着送君千里,直送到仓佑城外,那头牌才依依不舍地归去!”
几个男孩子都是仓佑书院的门生,见到院长,自是要恭恭敬敬地施礼的,女孩子除了苏清蕙倒是都安温馨静地立在一旁,只是敲到苏志远身边和她们普通大小的妾侍时,都或低头或回身。
“又不去书院,蜜斯也不能太素净了,一会碰到其他家蜜斯,不免有狗眼看人低的!”牡丹晓得蜜斯一贯头饰偏简,怕她不乐意多戴,安慰道。
“你们觉着,要不要再配一个红宝石手镯?”苏清蕙细细打量了下镜子里明眸善睐的女孩子,歪着头问道。
顾彦奇道:“大哥,你还熟谙他不成?我传闻他自幼在都城长大的,这回中了举才返来的!”她这整日里只晓得武枪弄棒的大哥怎会熟谙这等文人,一时又忍不住去看二哥顾文。
牡丹和绿意面前一亮,赶紧应道:“奴婢们忽视了,蜜斯说的对!”心急的牡丹便去壁橱里扒拉出一个金镶玉嵌红宝手镯,一个金镶红宝石双龙戏珠手镯,欢欢乐喜地问道:“蜜斯喜好哪个?”
苏清蕙一时听住了,不自发地问道:“顾家哥哥晓得这位头牌姓甚么吗?”
几个男孩子都怔愣在那边,不晓得院长何出此言,腐败男女踏青是藜国一向便有的风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