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拿起金双耳日月杯,那手指极是纤长削薄,茶的味道在氛围中升腾,满室的茶香,轻声开口:“我没甚么好说的,就是想请你喝杯茶。我虽是太子,却也经常感觉孤寂,身边的人都惊骇我或是决计要奉迎我,只是你和我一点好处干系都没有,以是我才会想经常找你说说话,你却每次都有来由,我倒是不晓得你是如何想的。”
“啊?”波纹昂首,爹爹如何甚么都晓得?抚着狂跳心脏说道:“不该……不该给清河王府小王爷下药还暴揍他一顿!”
“好。”叶之章笑道,当即丢了伞,让雨打到身上。
这是两人幼时极其喜好的游戏,常常惹得一干丫头小厮瞪眼,喊着“小祖宗”将他二人捉归去,青石板路上回荡的脚步声似还在耳边,现在,却再不是当初的模样。波纹经常记念幼时,当真的没法无天,何其有幸,赶上如许的父母,何其有幸,赶上如许亲人,便是痴傻之时,又那里有人敢给过她一点气受?
若不是早有波纹对他耳提面命,背面又有那两个小侍从的对话,太子的这一番话,恐怕要将叶之章因为曲解了太子而弄得懊悔交集了。
叶之章忙禁止:“不,不消,太子,您有甚么想说的就请直说吧。”
叶之章现在不知该说些甚么,都雅的眉头微蹙,一张嫣红的唇紧抿,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暗影,青丝几缕垂在脸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