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婆子都是郑府的重新给秦氏配的,她本来陪嫁的丫环婆子要么就打发到庄子上去了,要么就安排做粗使的下人去了。
秦氏骂骂咧咧地不知说着甚么,但是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和对严氏的谩骂。
两个婆子连声应是,一个婆子将香云的两只手抓住,另一个婆子拿出麻绳将香云绑了起来,香云除了服侍尤氏,那便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何比得过这膀大腰圆的粗使婆子?固然再吃力挣扎,在哭喊告饶声中被两个婆子绑了起来,嘴里还塞进了一团不知从那里拿来的脏布,哭喊声立马变成了哭泣,两个婆子将她提了起来,压去了兰桂园。
严氏看着秦氏,痛心疾首,“你你你!”
世人都看向秦氏,眼里都是闪着看戏的光,一个丫环,再大的胆量,也不敢去害主子啊,这必定是有人教唆。
兰桂园那头,林嬷嬷已经差人去送信了,此时,严氏已经将三房的人都调集在了一起,除了在外办事的国公爷和郑煜之,病中的尤氏,另有被关在祠堂的三公子郑言之以外,连常日里不问世事的三老爷也被请了过来,敢害当家主母的人,严氏可要好好瞧清楚,也给上面的人一个经验。
“求祖母未母亲做主!”她哭着叩首,身边的丫环也跟着跪下来叩首。
站在秦氏前面的女子,穿戴一身水绿色罗裙,生的美艳,眼眸流转风味诱人,怀里抱着一个四五岁大的男孩儿,恰是三老爷郑腾的一房小妾,程姨娘,而她怀里抱着的恰是三房的庶宗子自出世后便养在秦氏身边的勉哥儿,生的虎头虎脑地非常敬爱。
世人这才瞧清楚,这被押出去的人,可不恰是尤氏身边的大丫环香云么?
在场的人无一不有自个儿的心机,尤氏小产的事儿但是让国公爷郑凛大怒,但是这几日郑凛被召进了宫,这下,此人就被抓住了,还传闻是尤氏本身身边的人,都各怀心机地猜想着。
严氏面色一僵。
“老夫人,都是三夫人叫奴婢做的,还用奴婢的父母威胁奴婢,奴婢这也是没有体例啊!”香云大哭起来。
严氏瞥了香云一眼,冷声道,“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不说是谁教唆的?”
秦氏是甚么时候开端吃斋念佛的?估计是没人记得清了,秦氏被三老爷萧瑟后,此人就变了样了,因为没有孩子傍身,便惹了严氏的不快了。
严氏如何能够放过香云?香云觉得只要供出了秦氏便能够不消去死了?如许的丫环。郑府留不得,但是也不能让她走出郑府的门。
她还是忍着痛,一个劲儿地叩首,“求三女人饶了奴婢罢!求求三女人!”
严氏瞥着眼睛看吴氏和秦氏,两个儿媳神采各别,吴氏一脸算计地看着别人,而秦氏则一脸的平平,手中捻着佛珠。
“敏哥儿不怕。”她安抚着敏哥儿,又看着秦氏,内心不知是个甚么滋味儿。
香云一听吴氏的话,背脊一寒,然后想着,如果将秦氏说出来,这事都是秦氏要她做的,会不会就逃过一劫了?
“三姐,敏哥儿怕。”敏哥儿看着以往驯良的三婶娘像是个疯子的模样,小脸皱着往福毓身后躲。
“呵,存了害死主子的心机,还想饶了你?”吴氏用帕子掩了口鼻,眼里暴露嫌恶来,然后又转眼去瞧悄悄堕泪被丫环扶着的郑福毓,挤出几滴眼泪来,“不幸了我三个侄儿。”
“母亲教儿媳说甚么?”秦氏笑了一声,“儿媳为何这般做,母亲莫非不知?”
“母亲,如何还不见人带过来,不会是......”
“三女人,奴婢知错了!奴婢一时被猪油蒙了心!求三女人饶奴婢这一回罢!”香云哭着爬到福毓的脚下,想要去抱住她的腿,一下被边上的一个细弱婆子踹两位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