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看了看手腕上那串血红的玛瑙串子,嘴角缓缓勾起一丝笑来,既然郑福柔给她选了一条那么好的前程,那么,此生,她的路,就让她来替她选罢。
郑福毓闭着眼睛在脑中搜索,确切是有的,不过这事儿最后是被压了下来了,是柳姨娘压下来的还是被老夫人压下来的她不晓得。三哥是个如何样的人,她还是晓得些的,因为养在老夫人膝下,多得了几分老夫人的爱好,便将本身当作国公府里的嫡公子了,老夫人和柳姨娘的宠嬖,终究养出了这么一个不成器的东西,十五六岁的年纪,恰是少年意气风发的时候,但是三哥最爱的是沉沦与花丛中,十几岁的年纪,就似是被女人掏空了身材,因为是养在老夫人的膝下,以是母亲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三哥不坏了国公府的名声就成了,老夫人即便是再宠三哥,也晓得庶不压嫡的事理。
“三公子昨日去了揽月居,被国公爷晓得了。”
烟云阁,穿戴红色中衣的少女歪在几支金丝迎枕上,清秀的面庞惨白地蕉萃,但是还是是个美人胚子,柳眉弯弯,眼含秋波,巴掌大的脸掩在几丝青丝下,叫人非常心疼。守在边上的女子,约莫二十五六高低的模样,穿戴一身明艳的红色金线海棠裙,头上戴着几支金灿灿的步摇,不显女子的俗气,倒是多添了几分少妇的娇媚。
屋子里点着淡淡的蔷薇香,非常的好闻,外间出去的丫环检察了香炉,又重新添了香出来,又闻了一会,感觉味道恰好合适,方才退了下去。
“不过有些奇特,柳姨娘身边的巧儿,今早上出了一趟府,说是给柳姨娘采买胭脂的,但是青陵还去几家胭脂铺里探听了,一个月巧儿来了好几次了。”青蕊说道。
“哦?”郑福毓挑了挑眉,常日里丫环出去给主子添些东西,是普通的,只不过,这巧儿一个月里出了几次府,那就奇特了,
“姨娘,父亲为何不来?”少女开口,声音软糯,霎是叫民气疼,她一双都雅的眸子看着坐在楠木镂花床沿边上的女子。
先给她们点长处,苦胆汁今后有的她们喝的。
到了夏季,入夜的晚,郑福毓用了晚膳后外头还是阴沉朗地一片。
三公子郑言之是柳姨娘所出,但是是一向养在老夫人身边的,比起其他庶子,必定是要贵重了很多了。
“国公爷在烟云阁发了一通脾气,倒不是因为二女人的事。”
柳姨娘那点心机,她之前也是晓得的,只不过是横出一个顾怀城来,她一心一意都是顾怀城,父亲母亲将她拘在府里,还是郑福柔每天来欣喜她,当时她当只要郑福柔懂她的心机,现在想来,郑福柔也是懂她的,以是才会将她一步步地推向阿谁深渊里。她对顾怀城那般痴情,郑福柔倒是有很多的功绩了,她嫁给顾怀慎,不就是郑福柔出的主张么?嫁给顾怀慎,她便是世子妃,又是嫡妻,她给顾怀城的老婆使绊子,莫非另有人敢说?再者,哪个男人不是喜新厌旧的?
“二女人这是如何了?”柳姨娘用手帕擦着郑福柔额头上的汗。
“去便去了,二姐病了,父亲去瞧天然应当。”她淡淡开口,隐在锦袖下的手却紧紧握在了一起,现在只要听到顾怀城和郑福柔的名字,她便感觉恨,恨不得将她们生吞活刮,扒皮抽筋,这些也难明心中的恨意。
外头吃紧忙忙地传来脚步声,一个穿戴安国公府粉色绸缎的丫环走了出去,恰是青陵。
“是因为三公子,说是三公子在内里.....”青陵抬高了声音,但是说到“内里”的时候还是停了停,一张脸红红的,不晓得改如何对女人说。
“在等上几日。”柳姨娘握住女儿肥大的手,内心非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