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这不是有人来找你了吗。”
而归去楼楼主,虽以其号琼宇传播活着,实在身份倒是成谜,世人只道其长年戴着蝶翼玉骨面具,长于用剑、招数多变、攻心于计,至于真假是非,倒是无处可证。
再一年,北蛮败退,战乱安定。
水千淼微微敛眉,不由感喟,“若非你姓玉,我怕是不会以为你是玉家的人。”
“不,我只是来完成他的心愿。”
“当然是救人。”
“……”
“救这天下百姓?”
“偶然候,心比言语更能让人看破。”从水千淼反应中看出了此中情深的李源感慨的摇了点头,伸手拍了拍水千淼的肩膀以示安抚,“对你而言,说出来需求勇气,可对他而言,倒是说不出来更需求勇气。节哀。”
归去楼,归去楼。
说着,李源上前几步,将信递到了玉广厦面前。
“他不像他的父亲和哥哥一样衷心于皇城之上不落的紫荆花,但是他却衷心于这天下千千万万的黎黎百姓。轩辕凌云能够对不起玉家,可他倒是个对得起崇灵百姓的君王。他和你一样恨,只不过他恨的是轩辕凌云,却不是这四海生灵。”
后代百年,崇灵敷裕强大、国泰民安,史称忠灵乱世。
“那些不测非命的皇嗣是你干的?!”
“你是来劝我的?”
“你!”猛地顿住冲上前去的脚步,水千淼深吸几口气尽力平复满腔的肝火,狠声问道,“太后和四公主的事情也是你?”
嘉恒三九年,江东战乱平复。
“庆儿,看甚么呢?用饭了!”
挥臂甩下长剑上蜿蜒的血迹,李源将长剑支出鞘中,从胸口处取出了一封手札。
像是闻声了甚么好笑的事情,玉广厦抬头大笑,几欲笑出泪来,冷声道,“我倒是忘了,李大人当今可算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皇上但是舍得你深切敌后?”
顷刻一惊,水千淼严厉的皱起了眉,“你做了甚么?”
忠灵二九年,轩辕天子驾崩,享年七十。
没有在乎玉广厦言语间的讽刺,水千淼上前几步站定在了窗前,听着窗沿跟着清风咚咚作响的风铃声,笑道,“大抵是和你一样的来由吧。”
另一侧,早已走出门颤抖动手翻开了函件的玉广厦泪流满面,紧绷着指尖将手中誊写着熟谙笔迹的信纸揉成一团,掌心运气,把这最后的牵挂震碎成了不见踪迹的飞灰。
“确切。”玉广厦哼笑一声,讽刺道,“别觉得我不晓得你公开里已经和轩辕凌云搭上了干系。是蛊毒的事情吧?倒是善恶又报。”
…………
“若我是你们以为的玉家人,那么现在玉家便真恰是满门毁灭、后继无人了。”玉广厦转转头避开窗外光辉的阳光,望着书桌上的纸笔面色阴霾,森然嘲笑道,“不过过不了多久,轩辕家也一样难逃此命就是了。”
又两年,丞相柳敬伙同宫妃柳嫣然谋逆得逞,血染皇城。
闭目沉寂很久,玉广厦终究再次展开了泛红的眼眶,回身对着屋内的李源冷声道,“如果想要击退北蛮的同时安宁江东,就算没有我从中作梗,也不是件轻易的事情。”
“当然,”玉广厦抬眸看着肝火中烧的水千淼不甚在乎的笑了笑,慢悠悠的开口道,“不是。”
浑身一颤,水千淼终是按捺不住哭泣出声,哭笑着抬手挡住了流淌出泪水的眼睛。
“恩,庆儿真乖。”
立马扫见了信上笔迹的玉广厦猛地一颤,不成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水千淼眼瞳颤抖,一时候想有甚么堵在喉口,压抑的他说不出话来。
站在玉广厦身后扫见了其上笔迹,水千淼指尖微颤,声线一紧,“你说,是他奉告你来这里找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