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忙从谢氏手中接过木雕,道:“大女人是个倒霉的人,她的东西您就别看了。”
她醒来后精力也非常恍忽,总觉着傅华仪阴魂不散要来索命。她倒也不傻,想了两日想明白怕是有人拆台,便号令亲信张大勇家的领着几个丫环去查。
“娘,您别不信,我瞧得真真的!她头上戴着的珍珠簪子就是大姐姐的东西,身上穿的也是大姐姐最喜好的浮光锦的料子!娘,我该如何办啊!我惊骇,我惊骇啊!我不敢回侯府,你晓得的,大姐姐是死在侯府的啊!”
傅老夫人阖着眼睑不说话。
她被穿戴一身红色衣裳的“傅华仪”吓着了,幸亏到底没落空神智,只是心慌地难受。她坐下来喝了很多的水,刚想躺一会儿,却发明自个儿浑身发烫、四肢有力。谢氏见她不好,赶紧请了郎中进府,便诊治出傅妙仪在外头吹了冷风,患上伤寒。
“娘,您晓得的,大姐姐她死相极惨!”傅妙仪抓着本身的袖子:“都说这抱屈而死的人是不能投胎的,她是真要和我索命了啊!并且,大姐姐是怀着身孕被砸死的,这恶鬼里头,最残暴的不就是子母鬼么!”
谢氏这一晕,竟也染上了感冒,病倒了。
谢氏浑身都在颤抖。她左手捏着本身从窗户上找着的小狮子,右手拿着箱子里翻出来的小狮子。她惊骇地发明,这两个小狮子不管神态眉眼,乃至连爪子上的纹路,都一模一样。
“娘,她该不会真要来索命吧!”傅妙仪胆战心惊:“西乘伯世子那事儿,但是我们两个……”
下头坐着的傅锦仪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要给她做法事超度?呵,那里是超度,清楚是要镇鬼呢!
说着对上了傅老夫人一双浑浊的眼睛,持续道:“当初我还感觉大嫂心狠,现在又心善了。哎,我们不说这些了!毕竟是家里的丑事。”
“我瞧着,大嫂对死了的大女人还是有几分上心的。”景和院里头,几房小辈们都来给傅老太太存候,二太太一边给傅老夫人捶着肩膀,一边笑盈盈道:“大女人是那样儿没的,大嫂还请和尚给大女人生前的院子里做了法事,说是要给大女人超度的。大嫂到底是个心善的。”
如此傅妙仪就在谢氏的卧房里歇下。等萧云天领着人回府了,她才敢爬起来,和谢氏说了此前在斑斓苑里撞见鬼影的事儿。
傅锦仪阿谀谢氏,傅欣仪怎能落了人后,赶紧也上来给谢氏捶腿。谢氏被两个庶女服侍着,内心才舒坦些。她站起来道:“到了月尾,媳妇那边另有些帐本要对,这就先归去了。”恭敬地给傅老夫人行了一礼才退下。
她惨叫一身,晕了畴昔。
是她派人迷晕了傅华仪,将她送到了阿谁早有色的心西乘伯世子床上;傅妙仪则撺掇着侯爷,领着当日拜访的来宾们去捉奸。
身后傅锦仪瞧着谢氏踏实的步子,抿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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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思了半晌不得眉目,刚要丢开,脑筋里却突地一怔――她想起来了。畴前傅华仪活着的时候,不是就喜好送她一些自个儿亲手雕镂的、木质的摆件么!小狮子的款式,又是傅华仪最善于的……
这个动机一起,可把谢氏吓得浑身是汗。她忙不迭喊了人出去,慌乱道:“快!快去把库房里阿谁盛放小玩意儿的箱子搬过来,我要瞧瞧!”
说着将茶盏端到谢氏手边上:“我瞧着母亲神采不大好。想是迩来筹办三姐姐的婚事,累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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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仪轻柔笑着,徐行凑在了谢氏跟前。她亲手给谢氏的茶盏里添了些热水,看了一眼三太太笑着道:“三婶娘,我母亲身然是心善的,常日里经常陪着老祖宗学佛,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