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春楼中,侯爷陪着同僚一块儿来的,点我操琴唱曲。”潘玉儿轻声道:“侯爷看中了我的面貌,将我娶归去做妾。”
“侯爷待我很好,男人嘛,都是喜新厌旧的。侯爷放纵我在侯府里随心所欲,我欺辱正室他也不管。当时候我觉得我抓住了他的心。”潘玉儿的声音里,充满了对曾经繁华的回想。
这个时候,景和院前头服侍的两个嬷嬷出去,朝傅锦仪行了礼,又朝药僮容儿道:“容女人,按着老夫人的叮咛,府中给您居住的客房预备好了。您要不要先去安设着?”
容儿福身称谢,回身朝傅锦仪施礼告别。
而那傅妙仪的处境更是惨痛。她被毒打一顿后,连续很多日里,连萧云天的影儿都没见着。苗太夫人晓得了靶场上的事情后,一时也大怒了,命人将躺在床上养伤的傅妙仪拖到佛堂里,痛骂她给侯爷闯下大祸,号令两个丫环将她按在青石板上用毛竹大板狠狠地打。
潘玉儿上不得台面,佛堂里的傅妙仪但是瞅准了机遇。傅妙仪身为侯府主母,留在外头的亲信很多。她先是遣了个得力的丫环在高氏的饮食中下了红花,高氏公然不慎流产,随后又让王姑姑在萧云天面前揭出潘玉儿扎纸人谩骂高氏的罪过。
“小女是雍州天水郡人。”容儿持续写道:“蜜斯能够翻阅册本檀卷,天水郡客岁产生的一场山火是有记录的,三个村落的百姓大半葬身火场,小女就是此中逃出来的人。”
傅锦仪点点头,对她道:“我先问你,你是如何熟谙侯爷的?”
这潘玉儿吧,小女人一个,不是个能成大事的。她自幼被卖到青楼,十多年的底层糊口中她每日想的就是吃饱饭活下去,那里晓得后宅的斗争和作为掌家人应有的城府手腕。她乃至没有胆量对高氏脱手,不过是私底下给高氏扎小人。
容儿悄悄站着。半晌,她再次蘸水写道:“周大人身为医者,好施德行善。小女是雍州人士,因山林大火避祸至此,被周大人所救并收为学徒。小女戴着面纱,是因为小女的面貌被火警损毁了,脸孔丑恶,不便示人。小女之以是哑口,也是因为被浓烟熏坏了嗓子,治不好了。”
就在傅家高低欣喜的同时,武安侯府中倒是风起云涌。
但公然如周太医所说的,这光吃药是不能完整规复的。傅德曦“听不见”、“看不见”的弊端是一点都没好。
这别院、马车和送人的婆子,都是傅锦仪安排的。那院落是她租的,地处偏僻也没花多少银子,就是为着常日里见一些不便利在府里见的人筹办的。
萧云天一看潘玉儿手里的纸人,便真的信赖高氏是因为遭到了谩骂才流产,大怒非常。他当场剥了潘玉儿的妾室名分,重重打了二十大板赶出侯府。
傅锦仪“恩”了一声,接着问:“那么侯爷待你如何?”
此时掌权的潘玉儿也得了萧云天的叮嘱,要多多照顾高氏。潘玉儿出身青楼、年青貌美,利诱男人上自有一套,贤能淑德的品格是一点都没有。她对高氏的身孕嫉恨不已,面上答允了萧云天会照顾高氏,暗中却经常谩骂高氏流产。
面前的潘玉儿,的确具有过人的仙颜和妖娆的身材。但很明显,仙颜并不能让一个女人在深宅大院里站稳脚根。
她……真的不是小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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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锦仪朝她点头请安。
潘玉儿大口地喝着参汤,看着傅锦仪道:“我不晓得你是谁……你救了我,你就是我的仇人,只要让我活着,我做甚么都行。”
潘玉儿当初得宠的时候,那是花团锦簇,被萧云天捧在手里含在嘴里,连中馈都给了她。傅锦仪还一度以为这潘玉儿是个很故意机的女人,可这还一月不到,潘玉儿就被傅妙仪算计地身败名裂,命都快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