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苏颜说的,她嫁进了七皇子府,哪怕她真的不想争宠,可单凭着这张脸也会被七皇子妃视为眼中钉,她想活命,就必须得争。
七皇子足足在衙门待了一下午,直到入夜了才回府,看着挂了满院的红色锦缎灯笼,七皇子眼中划过自嘲,身为皇子,他却连本身的婚事都做不了主,何其讽刺。
苏笺本来躁动的心在这一刻安静下来,洞房这一夜她已经预演过很多次,她快速的昂首看了七皇子一眼,随即又羞答答的低下了头,做的统统都极其天然,恰到好处。
屋里,苏笺忍着疼让丫环扶她起家,今个是她过家世一天,要去给正妃存候敬茶。
苏笺,七皇子记下了这个名字,低头看着略微有些严峻的苏笺,不由多打量了一眼。
一起吹吹打打,苏笺从侧门被抬进了七皇子妃,与她一同到的,另有别的一顶一模一样的花轿。
“殿下免我存候是恩宠,我去存候是本分,在这后宅,最忌讳的就是四个字,恃宠而骄。”说着,苏笺看了可馨一眼,淡淡的说了四个字:“扶我起来。”
泪珠儿就悬在眼眶将落未落,林瑾儿昂首看着本身房里尚还素净的大红幔帐,眼泪毕竟还是不听话的落了下来。
后院,林瑾儿听着外头喜庆的锣鼓声,心烦意乱的捂住了耳朵:“真是听了就让民气烦。”
她在安靖伯府装了十多年窝囊也没被人看破,现在装起羞怯来天然也是手到擒来。
特地打扮的素净不张扬,苏笺做好了统统筹办才去了七皇子妃那边存候。
翌日一早,七皇子分开苏笺房里的时候,腰上多了一个藏蓝色的同心结。
七皇子回身的一瞬,苏笺脸上的天真活泼在那一刹时全数消逝,直到看着那被吹灭的蜡烛,苏笺紧攥着衣裳的手缓缓松开,认命般的闭上了眼睛。
闻声排闼的声音,苏笺盖头下的眼睛俄然闭上了,再展开,内里完整没有了之前的失落和彷徨,只有身为一个新嫁妇该有的羞怯和神驰。
“妾身明白。”苏笺低低的应了一声,她晓得七皇子这话是安抚她,也是在警告她要安守本分。
说这些话的时候,苏笺看着七皇子的眼睛,她的神采极其当真,仿佛七皇子收了这同心结就能真的和他永结同心似的。
阿谁礼部尚书家的嫡长女他实在没有印象。
“我如果想不开早就扯了绳索吊死了。”林瑾儿哼了一声,摸着本身的肚子皱着眉道:“让人把两个院都盯紧了,可别闹出甚么事来。”
想了想,七皇子才问道:“苏氏在哪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