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荷哑口无言,只好又开端连连叩首:“伯爷!婢子不敢扯谎!真的是夫人!婢子只是个丫环,与丽姨娘一贯无仇无怨,又如何会侵犯丽姨娘?”
胡嬷嬷是大夫人的陪房,一向很得大夫人宠任。现在这丫头固然没明着说是大夫人教唆,可也没甚么辨别。
安靖伯踢了一脚跪在床边的丫环:“你说!”
严嬷嬷紧忙安慰道:“夫人息怒,伯爷现在对丽姨娘恰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您还需从长计议。”
王姨娘嘲笑顿时消逝,面上故作难堪答复道:“本日夫人本就心气不顺,又被丽姨娘挖苦了几句……想必……一时想差了也是有的。”
王姨娘又看了一眼苏蓉,才对安靖伯道:“这事情事关夫人,妾身不敢妄自做主,特来请伯爷明示。”
丫环彩月缩着脖子跪在床边,牙齿一向颤抖:“回伯爷的话,姨娘因为害喜一天都没吃东西,只要今个儿下午去了一趟大夫人那边存候,大女人留姨娘喝了一碗蜜水,返来以后姨娘就见了红。想来……想来是那蜜水的原因。”
安靖伯倒是一拍桌子,瞋目圆睁:“她能被拉拢,莫非胡嬷嬷也能被拉拢不成?行了!你一个女人家掺合这些事情做甚么?从速归去!”
大夫人眼睛立即瞪的溜圆:“我攒下的都是我的蓉姐儿的!旁人一个大子儿都甭想得去!你从速的,派人给我哥哥去信,让他跟伯爷说从速把我的禁足给解了!不然我堂堂一个伯夫人!这类事情传出去还像甚么模样!”
“夫人如何说?”安靖伯面色阴沉。
跟在她们前面的,是一身青色衣裳的苏蓉。
“女儿不能眼看着母亲蒙受不白之冤。”苏蓉昂首看着安靖伯,目光倔强。
那叩首的架式仿佛不要命了普通,只四下额上就见了红。
说着,大夫人眸中透出了一抹猖獗:“他还打我?他还敢打我!你看着!不叫他完整断子绝孙!我就不姓林!”
清荷点头,小脸煞白:“是胡嬷嬷教唆的婢子,婢子哪敢不听!伯爷!婢子不敢扯谎!求您饶了婢子吧!婢子也只是受人教唆!如果晓得会让丽姨娘滑胎,打死婢子,婢子也不敢做这类事情啊!求您饶婢子一命!”
芙蕖院中,血水一盆接一盆的端了出去,来往的丫环都谨慎翼翼,恐怕一个不谨慎触怒了安靖伯,两碗汤药下去,丽姨娘身下的血才堪堪止住。
当天早晨苏颜便传闻了动静,大夫人被勒令禁足三月,罚誊写千篇女戒,中馈由王姨娘掌管。
“父亲……”苏蓉晓得安靖伯内心怕是信了,顿时有了计算,面露委曲的看了安靖伯一眼,咬唇哭着跑了出去。
“这……”王姨娘游移了一下,才说道:“这丫头名唤清荷,是大夫人院子小厨房的丫环,她受刑不住以后指认,说是大夫人身边的胡嬷嬷让她往蜜水里加了一包药,妾身叫人去找胡嬷嬷,却不想胡嬷嬷一家早就人去楼空了。”
严嬷嬷眼看着大夫人越说越邪乎,从速制止:“夫人您何必呢?景少爷养在您膝下不是也挺好的吗?他起码还称您一声嫡母。这如果伯爷真的没有子嗣,从二房三房过继来一个,您辛辛苦苦攒下的产业,不就都成了别人家的?”
苏蓉冷冷看了清荷一眼,然后跪在了安靖伯身前:“父亲明鉴!这丫环只不过在母切身边服侍了四年,极有能够被人拉拢,她空口白牙没有一点证据的指认母亲,父亲怎能信赖?”
实在安靖伯好歹也是个有着端庄爵位的伯爷,按理来讲不至于去凑趣一个三品的将军,但是安靖伯这小我除了投机取巧不会别的,年前宫里还传出了动静来,说是皇上感觉苏家三代无功,成心削了他的爵位,厥后还是四皇子给他说了好话,皇上才将此事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