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点头拥戴:“恰是此理,本来老身想着给你谋一门好婚事,这些年来,提亲的前前后后加起来有十几家,都被老身给推了,就是不忍委曲了你的人才边幅。上个月关家大夫人亲身来提亲,说看你是个机警的,想留在身边好好调教,算是给足了面子了,可我却想尽量更进一步,给你张口要了个侧妻之位,目前还未有答复。若你真的对花姨娘下过毒,那这门婚事就此取消,老身要多留你几年,把你教好了再议亲!”
“三mm你,你在胡说些甚么!”关墨的面色忽青忽白,低声斥责道,“我但是一向在帮你说话,你可不要不识好歹呀。”
何当归慢吞吞地站起来,闷着头往门外走。丁熔家的暗嘲一声,跟在她前面走了两步,转念想到那石锁是沾着病邪的东西,还是阔别为妙啊,因而止住了步子。
老太太看得非常不忍,侧开首说:“逸姐儿你快快认罪吧,老身好让人给你撤去那锁,你认了罪,最多就是禁足抄经,让你除一除心魔,你也不必受此等大罪。”
转眼之间,被拷上石锁的何当归一步一个深足迹的挪进正堂,门边的石榴机警地把凳子端到门口。何当归艰巨地挪动半步,迟缓地哈腰坐下,完成这些行动后,她纤细的肩头已经被鲜红的血染满了——从开端的一点红意,逐步分散开来,最后那片红色最远伸展到她的胸口处,远了望畴昔,她仿佛穿了一件上半身纹满了红绣的青衣。
孙氏收回不屑的冷哼,真是个没出息的男人,七尺的大个头竟然还惊骇一只虫。何当归,你还不跪地告饶吗?就算你没尝过百斤石锁的滋味,你也该传闻过有丫环被生生压断了一条胳膊的事迹吧?不见棺材不掉泪,真是天生的贱命!
丁熔家的回声而出,关墨一听着了急,伸手去抓身边的少女的手臂,但是只抓到空空的袖子,关墨密意款款地望着耷拉眼皮的清丽才子,慷慨激昂地说:“我不忍心看你受那种苦,何mm你快跟我走吧!只要你情愿跟我走,这里没人能拦得住我们,我会将你毫发无损地带出罗府,并承诺今后好好待你,毫不计算你的身份和一时胡涂犯下的错。”一边说,一边竟然作势向何当归扑过来。
第188节第182章私奔遭到停滞
“三mm,不要啊!”关墨从远处奔过来,足下生风普通快,上去就要抬开那石锁,想为何当归卸去那些能压死人的重量。可关墨的手刚触上石锁,中间的芠三婆就仓猝来拦他,尖叫道:“这副石锁很脏,莫弄脏了小哥你的手!”然后声音转至最小说,“上面沾有麻风病。”
关墨闻听此言,行动生硬了一下,干笑道:“mm你开打趣也要分场合,眼下景象如此卑劣,我们甚么都别管了,你先跟我……”
何当归把喝空的茶杯搁在一旁,扫一眼关墨英挺而紧绷的侧颜,又望一眼堂上孙氏美艳却暴虐的面孔。看模样,这二人是对儿一唱一和的临时拍档,这关墨一看孙氏唱得嗓门高亮,就帮她从旁敲敲边鼓拉拉弦,这二人是合计着要唱一出“窦娥冤”呢?
关墨立时打了个激灵,他松开何当归的袖子,也像石榴那样原地蹦了两下,然后足下发力发挥了轻功,一溜烟飞出去。何当归了望他远去的背影,然后转头看一眼堂上略带惊奇的三人,一本端庄地说:“真的有飞蛾,藏于他的发髻前面,以是你们看不到。”
老太太沉着脸问:“逸姐儿,你另有何话要说?”
黑面芠三婆手中推着一辆单轮的小木车,车中放着一副长满青苔的陈腐石锁,从芠三婆那吃力的行动,车过之处地上那深深的车辙,以及木车收回的“咕咕”的刺耳声中,都可想见那一副石锁的重量有多么惊人。芠三婆断断续续地嘶声道:“丁管事您有所不知……前次戴过这副锁的狗宝……染上麻风病死了,从那今后都无人敢碰这副锁,就算有人要帮手,老婆子我也断断不敢让旁人靠近……丁管家您必然要站远点儿,把病气儿过给您可就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