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绝的满身迸收回激烈的寒气。
传闻,好的兵器都是极通人道的,匕首仿佛传染了它仆人的气愤,在女孩儿的纤纤玉手中痛苦狰狞地“兹兹兹”地大啃着树胶……
何当归叹了一口气,脸上暴露一个动听心魄的幽怨神采,自怨自艾道:“本来我就说,我一个小小民女如何叫得动堂堂的锦衣卫大将军呢?本来民女就是想找几个脚夫,使唤起来得心应手的,但是大人却自告奋勇地前来顶替了脚夫的位置,现在又不肯做脚夫的活儿……眼瞧着已经日上三竿了,民女再去找脚夫已然太迟,也罢,真静!”角落里的真静闻声又缩小了一些,何当归抱住棺材的前端,转头看着真静说,“一人抬一边,我们下山!”
“甚么?!你说让我抬棺材?”高绝伤害地握紧匕首,手背上暴出一根青筋,仿佛下一刻就会落空节制,把棺材连同让他抬棺材的女孩儿一起劈成四半。
高绝扛着棺材走出禅房,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就像说出了杀父仇敌的名字:“下山。”
听到这里,何当归也有些语塞了。没想到兔儿镇的民风如此热忱好客,设想也是如此天马行空。正要答复小伴计的题目,只见他俄然后退了两步,略微吃惊地摆手说:“本来你爹还在等你呢,哈,那我就不迟误你了,mm你慢走,节哀顺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