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掌柜见她仿佛不信,赶紧减轻语气说:“真不骗你,棺材是通着那一头的东西,又不吉利又邪门!咦,对了,不知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啊?为何会扛着一口空棺材在街上走?”说着小眼一瞟放在屋中心的香木棺,摸索地说,“我瞧着,你们这口棺材真不错啊。”
真静镇静地伸手往怀里一摸,何当归又安抚地拍拍她,浅笑道:“沉香在兔儿镇这类处所卖不到好代价,是以我才要撬下来,今后拿到扬州城卖。如许算下来,现在这个棺材的本钱价是二百三十两银子,我们要卖到这个代价才不亏蚀。因为不管是进料还是请工匠,都是通过罗家的渠道才气成事的,如果普通有钱人揣着银子去买,起码会贵两成。”
真静张口结舌地听完,竟然问了一个很有脑筋的题目:“话说,这些都是在你‘死’后产生的事,你还没回罗家,如何晓得的这么清楚啊?”
一起走畴昔,他们三小我的组合几近吸引了统统路上行人和路边小摊贩的目光。第一眼是看高绝肩上的棺材,第二眼是看高绝,第3、第四和第五眼都会密密麻麻地落在何当归的脸上和身上。
“听我讲完嘛,”何当归拍着她的肩头,稍作安抚,“五百两银子只是买香木的钱,另有三十多两的给工匠的用度是罗家出的,香木质地极软,一口精彩的香木棺只用半天就做好了。此棺是用五种香木制成的,放头用的枕木,就是我用刀撬下来让你收在怀里的阿谁,是一块两寸见方的上等沉香木,其代价超越三百两银子……”
景掌柜也抓过一盅喝了一口,诧异地说:“呀呀,好香,小mm好茶艺!这茶我常平常常喝的,从不晓得它有这么香!这还是我泡来的茶,小mm你随便倒一倒就这么香,如果让你一整套冲泡下来,呀呀那还不把人香死了!”
晃过神来,景掌柜发明阿谁黑衣大汉正用吃人普通的目光瞪着本身,这才重视到本身扑上来摸那口棺材,踩到了对方的脚!
俄然,那女孩儿微微一笑,乌黑的瓜子脸暴露一个动听的思考神态,然后转头对身边的另一个春秋相仿的小道姑说了句甚么,中间离得近的人忍不住支起耳朵去听,引得她举目侧顾。那双眼睛仿佛一泓净水,在大家脸上转了一圈,能够并未决计去看哪小我,但被她的目光扫过的人都一种“她在看我”的感受。
何当归笑道:“这家店铺狭小,买卖也不旺,手头的松动银子天然少,以是我一开端也没筹算卖给这家。这口棺材是我的第一桶金,天然要想体例多赚一些,今后投钱做买卖的时候,银子多了挑选也多些。”
“不知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啊?如何大朝晨的,扛着一口空棺在街上走哇?”景掌柜殷勤地奉上一壶乌龙茶,要为他们亲身斟茶。
普通的棺材都是要上两层黑漆的,香木做成的香木棺为了让香木透气,只刷一层椴木胶防虫防霉。他刚才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棺材的表面,现在走近又嗅又摸,他终究确信这个黑衣大汉的肩上扛的是香木棺没错,并且绝对是上等货品!
“五百两?!”真静的声音像被踩住脖子的鸭子。
方才景掌柜上茶的时候,高绝耷着眼皮,俊脸酷得活似石像,明显不想喝这棺材铺的茶。不过眼瞧着何当归化腐朽为奇异的茶艺,也探手拿了一盅,一嗅之下,公然沁民气脾。
何当归点头道:“我母亲只我一个女儿,当闻知我的凶信时,她正在三清观听经,母亲大哭曰‘天要绝我’。三清观的道姑一通安慰,又建议母亲给我做一口上等香木棺,说早夭的孩子都缠绕着浓浓的怨气,倒霉于家中长辈的安康,可用香木化解之。因而,母亲从她的嫁奁里拿出五百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