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5卷]
“仇敌的仇敌就是朋友哪,”廖青儿感慨道,“如许说来何家没有一只好鸟,怪不得你不肯意归去,但是你的身份就美大叔一句话的事,我看你还是归去一趟吧,我包管他见到了你,必然会唤起内心的知己和父爱的。因为你跟他长得真的挺像的,特别是鼻子和嘴巴,眼神也有点儿像,偶尔会闪过一道深不成测的光,啧,他一见你就能认出你是他女儿,而你再张一张尊口叫他两声爹,贰表情一好规复你嫡女的身份,你就能……咦,他为甚么要用刀架着族长改族谱?他如果不爱你娘,直接踢出门就好了,不是已经和离了吗?”
“这就是铁普通的法则,自古已然,无人能去摆荡,女子三从四德,以夫为纲以夫为天,既要顺服夫君,帮助夫君,又不能太无能,让夫君的严肃遭到毁伤,”何当归抬头望天,因而那一行直上碧霄的白鹭就倒映在她的一双黑瞳里,“我宿世冲撞了这条端方,不就被撞得头破血流么?”
“真的假的?”廖青儿将信将疑,“我哥就没有啊,他娶我嫂子之前还是处男呐!据他本身宣称,他连去喝花酒的时候也向来没阿谁甚么过,乃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君子一枚。咦不对不对,我娘真的送过一个丫环给他!呀呀,没想到喜婵竟然是我哥的通房丫头,太埋没了,我住廖家这么久都没看出来……怪不得她看我哥的眼神都是那种害羞带怯的……话说孟瑄有没有通房丫头啊?”
廖青儿蹙眉:“啊?他还能做出甚么更过分的事?你娘也是有背景的人,有个硬背爷爷罗老神医撑腰,美大叔不怕把罗家获咎死了?”
廖青儿摸着下巴思忖了半晌,俄然问:“曾岳莲,呃,就是你阿谁后娘,传闻当年是个红极一时的花魁女人,你的出身比起她来是小巫见大巫了,她如何能进何家的门庭和祠堂,当了美大叔的正妻呢?美大叔的老爹被气死了,他老娘还结实得很呢,常常跑去明佳坊听戏和看持续剧,她怎会同意让儿子娶阿谁曾花魁?”
廖青儿闻言张大了嘴巴,不过她惊奇的倒是另一点:“何晋鹏老先生?汗,那不就是你亲爷爷吗?一口一个何校尉的叫,看来你对你爹的怨很深啊,是你娘灌输给你的吗?”
何当归研讨着酒盅上的白梅,轻笑道:“看倒是没特地去看,不过我路过那间配房时,刚幸亏内里赏了半晌梅花……”廖青儿收回清脆的倒嘘声,何当归毫不在乎地持续说,“倒是也没闻声甚么大动静,如果然闹大发了,就算彭时不乐意,死活不肯娶她罗白琼,罗白琼宁肯做姨娘也会赖着他啊。以是我猜,大抵就是亲了两下就把那彭时弄醒了吧,幸亏只是如此,不然那彭时醒后一股子邪火窜上来,没准儿会掐死她呢。堂堂罗府嫡女跑去给表兄做姨娘,多么屈辱的一段婚嫁,多么惹人遐想的背后启事,光彭家那边的唾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
何当归收回看天的目光,随便望向了对岸,不料间撞上了文翰带几分邪气的目光和微勾的唇角,她暗道一声倒霉,偏头去看溪流中的木杯,此时已经流到了钱家姐妹那边。“这一点我也是偷听老太太跟汤嬷嬷的对话,两小我骂骂咧咧的干脆出来的,她二人是站在罗家的态度上发言,不免会失之公允。传闻,那何家老太太气度局促,一向不喜好我娘,为了将我娘撵走,甘愿弄一个风尘女子进门。并且传闻那位曾姓女子比我娘聪明百倍,又有一手绝妙的松骨伎俩,何校尉第一次把她带回家,就把何老太太哄得鬼附身了,求甚么就应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