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认识地抬眼,却见宇文晋竟然正一脸好笑地看着我,而我则惊得又低下了头去。
瞧我拜别的背影,宁嫔淡淡地笑了笑,一旁的画眉却走到宁嫔身边道:“主子如何待周凝女人那么好,奴婢瞧着都恋慕呢!”
我心中焦急分开,万不想与宇文晋说上半句话,不想宇文晋瞧我焦急拜别,当真便又开口了。
听到这话,我当即一怔,宇文晋这又是演的哪一出,不过既然要让底下的主子帮着多剪些梅枝,我天然便道:“既然如此劳烦公公归去奉告别的公公一声,我只要枝上带雪的梅花。”
“好!你喜好这般叫便这般叫吧。”
不待宇文晋与我说话,玉常在一瞧见我,面上便暴露了笑意。
画眉不过随口一说,却叫宁嫔身子一顿,不过很快她便又笑了起来。
我拿出来剪刀谨慎翼翼地剪下梅枝,特别是不能让梅枝上的雪花抖落,毕竟落在梅上的雪已然被排泄了一丝淡淡的暗香来,这些雪水不但仅能够煮茶,便是做些点心也是带着婢女的。
便听玉常在瞧着宇文晋笑道:“皇上,臣妾见到她便感觉亲热,皇上可允臣妾这么喊她姐姐吗?”
我凑畴昔闻了闻梅枝,梅花的暗香蓦地沁民气脾。
“公公喊我何事?”
听到这话,王顺喜面露笑意,“是皇上!”
随后我便谨慎翼翼地放慢了脚步,毕竟如果我走快了不慎将雪水抖散了,想来还得再回御花圃一趟。
这厢,我已然走到了御花圃里,抬眼看去,寒梅开的正盛,梅枝上也都堆积着好些雪花,放眼瞧去,当真都雅,再伸手悄悄摇一摇梅枝,这些雪花便如方才下雪普通,簌簌而落。
“奴婢还得赶归去将梅枝送给主子,先回了!”
幸而我本日来了一趟倚楼轩,也听到了宁嫔说出这番话来,只是我不明白,为甚么宇文晋会因我想起成先皇后,便是那般他又如何能假装甚么也不存在,还能一副对玉常在非常有兴趣的模样。
喝完姜茶,我身子倒也感觉和缓了起来,来时,因着我手里东西多,倒也未曾带个暖炉在手里,这会儿宁嫔怕我受冻,便瞧着画眉道:“去给周凝女人拿只暖炉来。”
闻言,这小寺人当即笑道:“女人放心吧,皇上叮咛了,让主子们谨慎点,断不要让梅枝上的雪抖落了。”
想到这里,我只能转过身来,这下倒是与宇文晋打了个照面,便见宇文晋身边的王顺喜伸手便朝着方才说话的主子扇了一脑袋。
这会儿我渐渐走着,不想身后却传来了一名小寺人的声音。
“周凝女人还请等等。”
“王顺喜!”
画眉将姜茶送来的时候,我已经和宁嫔议论起了慕容青凤腹中的孩子之事,天然画眉是看不出我与宁嫔之间的奥妙的。
听到玉常在这般说,宇文晋笑着伸手握了握玉常在的手,“朕便喜好你这坦直的性子!”
这厢我正细细地剪着梅枝,耳边却传来了一阵笑声。
“这是哪个宫的宫女如此不懂端方,皇上来了,也不晓得施礼!”
实在瞧见玉常在与宇文晋一同呈现在御花圃,我当真感觉惊奇,本来我听宁嫔说宇文晋一早在她屋里坐了一刻,我心中想着他从倚楼轩分开以后该当是赶去毓寿宫了,毕竟本日的日子特别,他该当陪在周小怜的身边,但是我没想到宇文晋竟然又去了玉常在的宫里。
听到玉常在这般说,宇文晋笑道:“云妃煮茶的技艺在宫中向来无人能及,你如果也剪了梅枝归去,想来只华侈了那些个寒梅傲骨罢了。”
只是这会儿我内心一向不大安静,老是会想起方才遇见宇文晋的场景,不过走了一会儿,我方是想起我篮中的梅花来,低头一看,还好梅花与枝头上的雪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