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桌子上有刀,快点!”雷蒙大声叫唤着,抵在洛兮脸上的刀尖又深切了一些,有更多的血流了下来。
雷蒙嘲笑了两声,从怀里取出一把□□,又从抽屉里取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尖刀。
有一线鲜红的血顺着洛兮的右嘴角渐渐流滴下来。
他嘴角抽了抽,俄然低低地笑了出来。
想来,之前傅辛东遭受的冷枪,另有本身和他在小山上被人偷袭的那次,天然都是面前这个男人的手笔。
两小我在地上猖獗地撕打、翻滚着,一声巨响,雷蒙手中的枪射出了枪弹,却因为手臂被傅辛东扭曲着而偏离了方向,从傅辛东的耳边飞过,直接射到了门板上。
他晓得,阿谁男人是必然会来的,哪怕,明晓得前面是刀山和火海,为了本身,他也必然会来的。
他右手的枪紧紧地顶在洛兮的后脑上,另一只持刀的手跟着笑声在空中舞动着,带着刀锋冰冷的光芒。
他已经把本身左手的小拇指砍了下来。
一股鲜血猛地喷溅在房间里。
“咔!”
雷蒙止住了笑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着。
在傅辛东遁藏枪弹的一刻,雷蒙借势挣开了他的束缚,他像是一只发了疯的猛兽,恶狠狠地咬牙关,猛地将枪口对准了被绑在椅子上的洛兮。
他坐在一把椅子上,手脚都被绳索紧紧地绑在椅子上面。他的脸被人打过,红肿着,有青紫的指印和已垂垂干枯的血迹,嘴里被紧紧地塞上了一条毛巾。
“你闭嘴!别他妈保护你的野男人了,说的倒是挺标致,那我问你,明天早晨是谁想放跑你这个杀人凶手的?是谁明显能够亲手铐上你却还叫着让你走的?小洛,我奉告你吧,人是不能动真情的,动了真情,就都完了……”
“我是厥后才懂了,他千方百计把霍宇抓到手,即便判不了极刑也要让他出来蹲大牢,是因为他早就晓得,早就有预谋,以霍宇的畴昔,出来后就是一个字-----死!”
这是敬爱的人不吝用本身的命抢出来的时候,他又如何会有一分一秒的踌躇。
洛兮感受本身的心仿佛要炸开了,他的后脑被枪管顶着,左脸上有一把锋利的刀扎在皮肤里,他的嘴被死死地堵住,便是想咬断舌头他杀都做不到。
在那电光石火的刹时,劈面的傅辛东猛地扑了上去。
不过他的脸上,没有一滴泪痕。
傅辛东咬着嘴唇,额头上有细碎的汗水流了下来,他右手的刀举在半空,上面有正在滴落的血。
雷蒙的凤眼斜了傅辛东一下,手中的尖刀渐渐伸向洛兮光亮的脸。
楼下传来泊车的声音。
“傅警官,刚才我已经把原委都跟洛兮说了,也懒得再废话,说白了,我是霍宇的人,明天这一出没别的目标,就是想要你的命!”
傅辛东从他的眼睛里,仿佛读出了他对本身说的话,“叔,你来了……”
“比如我,从晓得霍宇死的那天起,我雷蒙的心就已经死了,我的魂早就跟着他去了,你面前的这小我,不过就是个活的躯壳罢了,只不过,这个躯壳还剩下最后一个欲望没有完成,一旦完成,我就完整要跟他去了……”
站在洛兮身后的雷蒙猖獗地大笑起来。
他一边呼啸着,一边用力扣下了手中的扳机。
洛兮看着劈面的傅辛东,持续极慢极慢地摇着头,并把目光投向了房门。
“嗯,叔来带你走。”
洛兮俄然冷冷地开了口。
洛兮看着面前的男人,他的脸上时而冲动得肌肉扭曲,时而又变得恍忽而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