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重生之谁占了我的身体 > 21.第二十一章 失婚少女的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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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破空之音突如其来。

北岳王是天子三子中独一手握兵权的一名,此次将兵回京,如果能搭上这条船,今后雍家说不定有翻身的能够。因前日里陆家的二公子陆绯曾差人请他过府,雍瑞忍不住生出一些飘飘然来,以是便提着一股气亲身上北岳王府拜访,但是递上本身的拜帖却被拒之门外,返来以后一正撞上雍玉在家中祭奠亡父,一股恶气无处抒发,挥起鞭子便掀翻了香案,雍玉扑在先君的灵位之上,却被一鞭子抽到了地上。

雍玉已经在这里跪坐了一天一夜。她伸手摸了摸,脸上的鞭伤已经覆上一层硬硬的血痂,但是与身上的温饱和膝盖上的疼痛比起来并不算甚么。祠堂中不知何时飞出去一只乌鸦,在光滑冰冷的石板上腾跃。雍玉盯着它,乌鸦也歪着头看着她,有一刹时雍玉乃至感觉那只乌鸦冲着她眨了眨眼,不过随后她便发觉那是疲累的错觉――那只羽毛光滑乌黑的鸟伸开翅膀呼啦一下子就飞了出去。

克日桓冲安定东南北归,天子惊惧,一面以欲封他为宁王摸索,一面急诏诸子回帝都,天然意在立储。北岳王姜舒紧跟着东海王姜炎以后回到帝都的,他归京后便邀各方名流饮宴,唯独遗漏了雍家。这本属普通。自雍牧贪腐案以后这些年雍家早已被解除在帝都高姓的交友圈以外。但是雍瑞并不甘心,当明天子诸子均年幼时便远封在外,雍牧一案又已畴昔了十年。此次天子身染沉疴,俄然急诏诸子,其中寄意不言而喻。

雍瑞走过以后好久,被拦着的流朱才挣开拉着她的那几个家人,扑上去扶起了雍玉。流朱撩开她额发,只见额头磕破了一角正模糊排泄血来,脸颊上有一道破裂的鞭痕,血珠顺着嘴角唇线滴下来。这伤就是好了,今后也必将会落下陈迹来。想到此处,忍了一番委曲心伤的流朱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这一哭,反倒把雍玉逗得畅怀,将她搂在怀里好一顿安抚。

远处的楼阁上模糊有几片衣影流连,雍玉晓得那约莫是聚在一处窃保私语的姊妹们,因雍玉这些年来在家中的身份,也并没有人愿多惹是非。雍玉向下环顾散落一地的祭扫贡品,只冷静拾起翻在一边先君的灵位当真擦拭洁净抱在怀中,在一片白眼中带着流朱一同回饮澜园最偏僻的那处院子去了。

本日恰逢雍牧忌辰,因雍家已将他从族谱上除名,没法进宗祠,雍玉按例在饮澜园先君昔日的房前外为他燃三炷香,却被雍瑞撞到。

雍家的宗祠在近郊,但离城外的乱葬岗另有一段间隔,当年雍牧引颈受戮以后,天子恩许雍家去为他收殓,但是按着家规,他未能葬进祖坟,只是用薄薄的一具棺殓了,草草埋在城外的乱葬岗,无碑无封土,才十二的雍华砍了树,用剑斫字,以木为碑,这才有个墓的形制。雍华拉着哭得不知所措的mm在墓前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便带着雍玉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雍玉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兄长当兵以后,就被迁到最偏僻的一处院子里,夏季缺衣少炭,份例被剥削是常有的事情。雍玉深知雍华此举艰巨情意,以是四年来对本身遭受各种绝口不提,寥寥几语的家书中也只讲些帝都轶事聊慰兄长思乡之情。

在雍牧被问斩以后,雍家又有几人接踵被撤职。当时北方沦亡,不时传说那些吃人肉饮人血的蛮横胡人将要打过来,南渡以后雍家基业不稳,又遭遇大难,诺大的家业几近颠覆。国仇家难,风雨飘摇。雍离代替族兄雍牧成为家主,却有力窜他日趋式微的家业,只能以变卖祖产保持着根基的面子。若说谁还信赖雍牧真的是明净无辜的,也只要雍牧留下的一双后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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