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儿臣与几位大人除却政务来往以外几近无任何私交,实在不明几位大报酬何这般大力保举,儿臣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亦无愧于皇阿玛无愧于列祖列宗,眼下儿臣不知如何故言辞相辩,但若皇阿玛不信,儿臣愿自请废黜郡王之位并发誓永不参与朝政,以表一片热诚忠心!”
“主,主子爷?”
本来还看着好戏的胤祯打死没想到不过几个呼吸的工夫,本身个儿就被这脏水泼了个透心凉,比不得康熙老谋深算,也比不得胤禛的胸有成竹,措手不及之间他这儿可谓是弄慌了手脚,跪在殿前除了大喊冤枉以外,竟是连句像样的说辞都憋不出来,而这个时候已然把本身撇了个干清干净的胤禛倒是开口了——
梁九功明显没有推测康熙会直接将折子上所提及的名讳与本身点了然来讲,本能的抬起目光瞪大了双眼,随即又缓慢的垂了下来,发觉到康熙落在本身身上的目光,感遭到康熙仿佛是当真在等本身作答,方才沉默很久以后终究从牙缝里憋出一句。
“是,皇上容禀……”
康熙的话锋转得极快,前半句还是慢条斯理,后半句就言辞锋利了起来,便饶是淡定如胤禛,也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一撩衣角缓慢的跪了下来。
“主子爷,您今个儿已经看了好几个时候的折子了,容主子说句超越的,这一时半会儿怕也是看不完,不如先歇息一会儿吧?”
乾清宫中一如既往的寂静安好,康熙病体颇重需卧床疗养,便是只能让人将折子尽数搬到床榻之前,斜倚在床榻上逐本翻阅,可这并未影响到其半分的严肃,反倒是跟着沙沙作响的翻动折子的声音,使得殿中氛围更加的严峻压抑。
不似方才勃然的怒意,康熙的腔调听不出半分波澜,可越是如此越是叫梁九功来得心中没底,饶是被话逼到这般份上也不敢等闲多说一句,只能一边用头大力磕着地,一边挑着能说的回话——
“皇上!”
“太子之位乃是国之底子,朕一向用心教诲只望江山后继有人,即便不成明君起码不能毁了祖宗基业去,太子在其位三十余年,虽无大错,倒是得索额图调拨近年来性子更加乖张,太子之位错不得赌不得容不得,朕虽痛心也不得不再做其他考量,然得众卿之意,倒是叫朕始料未及。”
殿中一片死寂,康熙不言不语不行动,梁九功自知看到了了不得的东西,额间背后皆是不住的冒着虚汗亦是不敢转动,时候就如许一分一秒的畴昔,就在梁九功筹办当何为么都没瞥见,硬着头皮照着平常把折子捡起放回原处的时候,康熙倒是快他一步的先开了口,淡淡的扔下了一颗炸雷。
“主子/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既是如此,朕就让你得个明白。”康熙话说得峻厉,面上却不带半分情感变动,从桌案上捡起几份折子,看驰名字一个个的点了畴昔,“你们倒是说说这是为何,给雍郡王解解惑,也给朕解解惑。”
“哦?是吗?”康熙并未将目光停在梁九功身上,而是看动手边的折子冷冷的轻笑一声,“既是如此,那你感觉雍郡王如何?”
“猖獗,的确猖獗!”
“……雍郡王从小跟从太子爷其侧,深受主子爷教诲,自,自是极好的。”
“太医千丁宁万叮嘱说是必然要您重视歇息,切不成劳累过分,如果您眼下里猛地累得狠了,主子可该如何跟皇太后交代呀?”
“无妨。”
“这,儿臣,儿臣亦不知为何如此……”
“皇阿玛明鉴,十四弟虽是幼年气盛,与我兄弟之间也有着不小的曲解常日里夙来有些不对于,可到底年纪尚轻赋性不坏,退一万步来讲,即便十四弟真的对儿臣别有用心,十四弟现在尚居宫中于前朝权势尚是陋劣,又哪来的本事能拉拢满朝文武来上这么一出?儿臣愿以身作保,此事决计与十四弟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