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儿臣与几位大人除却政务来往以外几近无任何私交,实在不明几位大报酬何这般大力保举,儿臣无愧于天无愧于地,亦无愧于皇阿玛无愧于列祖列宗,眼下儿臣不知如何故言辞相辩,但若皇阿玛不信,儿臣愿自请废黜郡王之位并发誓永不参与朝政,以表一片热诚忠心!”
“儿臣惶恐至极,儿臣德蒙天恩生于爱新觉罗家,尽受皇阿玛之恩受太子爷之恩,满心想报却自知资质有限,唯有期盼能像皇伯普通帮手圣明之君,生时守己之份尽己之力,死时则无愧列祖列宗无愧妻女,儿臣发誓绝无不臣之心,望皇阿玛明鉴!”
“你作保?”康熙面上似笑非笑,却不晓得为何并未直接拂了胤禛的面子,而是转头看向一旁一脸菜色的几人,“你们说呢?”
胤禛面上尽显骇然,可眼底深处倒是一片安静无波,此般话音一落,殿中不由得顿时温馨了下来,康熙不发话,底下人也不敢再多言不说,但是这份对峙却并未持续太久,呼吸之间就听康熙猛地一拍御案——
不似方才勃然的怒意,康熙的腔调听不出半分波澜,可越是如此越是叫梁九功来得心中没底,饶是被话逼到这般份上也不敢等闲多说一句,只能一边用头大力磕着地,一边挑着能说的回话——
康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严肃降落,可听在在列都是人精的大臣们耳中,却不难发觉到此中的有力和衰弱,遐想到康熙连日来的各种行动,和不顾病体也要上朝的行举,世民气中不由得猜忖出了个此中大抵,而果不其然的,没等梁九功遵还是例宣‘有本启奏’,就听到上方再度传来了康熙的声音。
“主子爷,您今个儿已经看了好几个时候的折子了,容主子说句超越的,这一时半会儿怕也是看不完,不如先歇息一会儿吧?”
“皇上!”
梁九功满心觉得顺畅几十年,这回怕是要逃不过了,可没想到康熙似是反问似是呢喃了这么一句以后,倒是重重拿起悄悄放下的就此揭了畴昔,梁九功自问在诡计算计中浸润了这么多年还算是有点眼力见儿,可这回倒是抓破了头都没想明白此中玄机,只是模糊感受前朝怕是要翻天了——
“主子/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
“主子爷……”
“哦?照你这么说,这满朝文武十足保举于你竟只是偶合了?”
“朕既问,你便答。”
“皇上驾到,跪!”
被康熙挑出来的都是最早上折子之辈,乍一眼看畴昔,竟然不是过往与索额图有点友情的,就是太子詹事府的,要么就是七拐八拐能跟乌拉那拉府扯到上点干系的,而不出世人所料的,这帮子人面上虽是将话说得好听谨慎,可细细一揣摩却无不是话里话外的指着胤禛才气远超太子,乃所列皇子当中独一可担大任者,句句透着股子诡计算计之意。
“哦?是吗?”康熙并未将目光停在梁九功身上,而是看动手边的折子冷冷的轻笑一声,“既是如此,那你感觉雍郡王如何?”
“皇上,真的是……”
“主,主子爷?”
“梁九功,你跟在朕身边服侍了这么多年,也算是看着皇子们长大成人的,依你看,你感觉此中那个最能担大任?”
胤禩的算盘打得极好,行动也来得极快,在老爷子放出风声的第三天,雪花般的密折便一拨接着一拨的涌入了乾清宫——
“太子之位乃是国之底子,朕一向用心教诲只望江山后继有人,即便不成明君起码不能毁了祖宗基业去,太子在其位三十余年,虽无大错,倒是得索额图调拨近年来性子更加乖张,太子之位错不得赌不得容不得,朕虽痛心也不得不再做其他考量,然得众卿之意,倒是叫朕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