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看着皇阿玛左一个妃子又一个妃子,兄弟姐妹们皆是对他渴念情深,不管去到那里都是千呼万唤,不管是谁都掏空心机只为搏他半晌欢心,总感觉皇阿玛怕就是这人间最幸运不过的人了,可厥后长大了,看到后宫的妃子们无一不是为谋权力几尽算计,看到兄弟姐妹们为了好处相互捅刀子,看到朝臣们为了后代繁华迫不及待的站队运营,我才感觉这帝王的位子怕是并不那么轻易做。”
“以是,你也不必如许谨慎翼翼,如许诚惶诚恐。”
“虽说现在不比在潜邸的时候,也不比阿谁时候来得能随心,可我这儿总还是跟以往一样,您若想来随时都候着您。”
景娴没好气的戳了戳弘晙光溜溜的额头。
如若终其平生都只是回旋于权力图斗,从未感受过甚么别样的温情,那么至死不休仿佛也没甚么大不了的,但是反之,看到收成了人间最尊荣的位子以后,靠近的兄弟变得恭敬不足靠近不敷,惯会撒娇的孩子变得一板一眼,连带着联袂进退了十余年的老婆都开端有些冷淡,人之劣根性,饶是胤禛也不由得有些无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