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晙这话说得霸道,却也算是有理,可景娴泼起冷水来更是毫不包涵。
弘政和弘时中毒了!
如若说公主们的小巧心机皆是得益于从小就浸润于后宫当中,见惯了女人们之间的那些诡计算计,那么于皇子们而言,上书房则就是头一个让他们学会了甚么叫做结党拉派,尔虞我诈的地儿。
景娴看着景仁宫的方向,眼睛微微一眯。
“小妹,你今后可莫要说你二哥我关头时候不顶事了,今个儿便与你说个好动静。”
“如何扯上他了?”
“你如何晓得?!”弘晙差点没被本身前一句话的口水给呛死,瞪大眼睛看着景娴,“你从哪收的动静?”
“而单说这弘政呢,性子倒是比我们那位九叔显得浑厚诚恳些,在上书房这些日子,没见决计奉迎过谁也没见决计挤兑过谁,不过碍着九叔和咱家老爷子那份不对于,也没谁会上赶着作死的去与他靠近,便是除了他阿谁伴读以外他多是一人独来独往,也是这般,除了上回永寿宫那档子事儿,旁的时候我也没对他过分留意。”
“如果她与我普通先前全然不知情,这会儿摊上这么个动静必是少不得一番折腾,我们这位李妃母虽说经常有些个拎不清,但脑筋倒是不坏,跟九叔扯上干系意味着甚么她怕是比我们都还想得明白,自是会在弘时那小子身上做文章惹得九叔另辟他径或是提早发难,而如果她起了与九叔共乘一条船的谨慎思……呵,我可不信弘政与弘时靠近的事儿皇阿玛会半点不知情。”
“你可晓得弘时那小子近个儿跟谁靠近起来了?”弘晙倒也不焦急,慢条斯理的坐下用了块点心又饮了盅茶,目睹着景娴仍旧一副不急不躁的模样儿,方才自发败兴的接过话头,“不是我把话说得满,但打赌你必定猜不着。”
弘晙不觉得意的撇撇了嘴。
不得不说,景娴虽是没能推测允禟的企图,却猜到了他接下来的反应,没等这般动静在景仁宫打上几个转,也没等李静婉把自家儿子提溜过来问明白后果结果,说上两句有效没用的话,他就缓慢的打了世人,连带向来稳如泰山的胤禛和舒兰一个措手不及——
“你既然也说这弘政常日里不爱与旁人交友,眼下里俄然跟弘时靠近起来,变态则为妖,我原想着是我们那位好九叔目睹着永寿宫那边一时挪不开可用的人,转而把目光转到了景仁宫上头,跟我们那位向来拎不清的李妃母勾搭上了一条船,可如果如此,弘时理应是靠近你们还来不及如何会对你们避之不及,想来是先被叮咛了与你们保持间隔后才被弘政搭上,如许一来,倒是去了景仁宫的怀疑了。”
“难不成九叔还真筹算支撑弘时那小子上位?”弘晙瞪大了眼看着景娴,“他还真当作我们中宫是茹素的?”
弘晙虽说是个夺目到骨子里头的,可这触及到后宫却到底不比景娴脑筋转得快——
“当初那么多叔伯兄弟,论功劳论人脉论出身论母族哪一个不比八叔来得强?可真正能让皇阿玛上心防备着的却又只要八叔,你可别忘了九叔府上那泼天的财帛,俗话说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再是皋牢不到重臣之流,却也怕小鬼难缠。”
“毕竟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景娴踱着小步,小脸上端得一脸严厉,“眼下里这紫禁城里头能够说就我们中宫一家独大,甭管九叔打的是甚么算盘,反正我们得不了便宜去,换言之,这我们在明他们在暗,总没得个坐以待毙等着他们发难的事理。”
景娴再是受宠也毕竟身在后宫,总不成能在老爷子的眼皮子底下把手给伸到上书房去,是以,倒也真是如弘晙所说她确切对此全然不知情,可上书房统共也就那么些人,脑筋转得缓慢的将大家都过上一遍,眼波微微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