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络罗明珍想得很明白,她并不是不爱胤禩了,毕竟曾爱得那样彻骨乃至为着对方搭出了本身的性命,如许浓烈的豪情和独一的依托又如何能够是说不爱就不爱的?但是或许也是是以,她亦是感悟出了对于胤禩而言,或许只要得不到的才显得尤其的贵重,便也不像当初那样爱得偏执爱得丢失了自我,或是说正因为还爱,才不肯意看着对方一错而错下去闹得最后被囚宗人府,多年心血换来一场暗澹结束,如此,她方才毫无顾忌的找上了舒兰——
这当家主母被前来借居的一个外人弄得受了伤,这往大了说算不得甚么大事,往小了说却也由不得不让人感觉奇怪,特别是牵涉到了皇家便是芝麻绿豆大点事都成了旁人眼里的大事,是以,眼下里这桩子事虽是在明面上被胤禩找了由头揭了畴昔,可这关起门来的兄弟妯娌却都是一个比一个门清儿,除了身在宫中大腹便便的太子妃,卧在病榻之上的大福晋,即将分娩的三福晋以外,便是残剩的都来了个齐儿,而旁的如向来不如何吱声的五福晋七福晋九福晋倒还算真的是前来慰劳,可瞧着自家爷因着若惜的到来萧瑟了本身的十福晋就不然了,话里话外的意义只差将对方拖出去办了才好——
“有,我当然有,可那也要争得过不是?如我方才所言,如果你们硬要难堪于我们,那么我们也不是坐以待毙之辈,大不了就闹得两败俱伤谁也别想独占了便宜,可我也说了,我们爷输在了出身,说白了,依着皇阿玛那样看重嫡便可知他是个看重出身的主儿,就连我有的时候都有些看不上额娘的出身,更别说皇阿玛了,又如何能够会在有四哥可选的前提下,让我们爷担当皇位?”
郭络罗明珍不是听不出舒兰话中的三分打趣七分当真,可想到厥后老十四对那马佳若惜也爱得深沉,并且胤禩对老十四一向有拉拢之意,如果跳过胤禛直接到了老十四身上他也就算是完整的断了他的念想,便是面前一亮的缓慢的接过了话头——
“哼,八哥向来体恤,说是本年我们爷的生辰就在八贝勒府里头办,那里又用得着我多操甚么心了?不过四嫂说得也没错,如果叨唠了八嫂转头我倒是成了罪人了,便也不久坐了。”
“四嫂,我想让您帮帮我。”
“这般之下,又有何不成呢?”
“以藐视大,这般远见这般考虑,八弟妹,你倒当真是叫我刮目相看了。”
“我固然进京也没有多少年初,可也是从小就开端学起了端方,只怕进了京冲撞了朱紫又闹得爷面上无光,我一个皇子福晋尚且如此,她一个甚么都不是的丫头倒是目中无人了,也幸亏八哥脾气性子好,八嫂又依着八哥的性子来,若不然换成我,我可就要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动用家法了,不然岂不是真的反了天了?”
“您是个聪明人,四哥虽是于朝政上得心应手,可为人过分清冷总归不晓得拉拢民气,而我们爷虽说在这上头是刚强,却又输在了出身,是以,二者本就是各有所长,若真能互利互惠便是大师都有好日子过,而如果真要针锋相对却也一定谁能比谁费心,如此,如果有我互助能够让相互在争斗未起之前化兵戈为财宝,于你们便也是如虎添翼了不是?”
“我虽是跟八弟府上比邻而居,又莫名其妙的被扯了出去,但是这里头到底是甚么回事,我却也说不上个以是然,只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了。”
“以是既然没有可争的但愿,倒不如撒开手去谋个今后安生的日子,我是个女人,没有爷们儿那么多大志壮志,只一心盼着能关起门来一家人过得和乐,不但愿让自家爷为了一时执念走上不归路,弄得暮年惨痛,也不肯意家中高低幺蛾子乱飞没个消停,话已至此,您可明白我的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