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就嘴杂,嘴杂就纷争起,如果按着明珍影象里的模样儿,眼下里不过是如玉和若惜落水,抛开身后背景明面上二人的位分差不太多,碍着老十寿辰打个趣也就罢了,或是说没有这么多人跟着拉偏架,诚恳诚意的认个错再打个哈哈能够也就罢了,可恰好眼下里不然。
“你说这究竟是如何回事?如何叫你带个路竟是带成了这幅模样,底下人不懂事莫非你也跟着拎不清了?!”
“提及来我们固然都各自建府而居了,可皇家里头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到底关起门来还是一家人,先前八弟妹对我有所曲解,弄得我旧病复发我不也只让你认个错就罢了么?如何到了眼下里竟是宽于待己严于待人了?便是不给我面子也得朝我们寿星看,不然这白白折腾了一番还上了心上人,这寿辰岂不是还不如不过?”
“若惜,你如何说?”
大福晋一贯是眼高于顶,只感觉除了太子妃以外统统妯娌都该敬着她巴着她,而十福晋性子利落受不了那些个弯弯绕绕阴阳怪气,妯娌里头只跟舒兰走得比较靠近,这不是一起人天然是看着两两相厌,再加上这会儿本来就是气头上,听着这越听越不痛快的话十福晋当然就更加的没了好性儿,张口就反击了起来,直将大福晋气了个仰倒,而合法此时,听到后院传来动埋头知不对的众阿哥们也终究赶了过来,将事儿弄得更加乱腾了起来——
人生如戏纯靠演技,方才十福晋和若惜同时跌入池中的电光火石之间,一早就得了自家姐姐叮咛的如玉,自是压根就没等主子们做出甚么反应就赶紧纵身跳了下去,一把就将十福晋给捞了上来,这也是为甚么十福晋虽是勃然大怒却并未迁怒到明珍身上的启事之一,如此,原就一身的狼狈,再加上这些年在王府里磨练出来的高超演技,就只见她一脸想哭又不敢哭的不幸模样儿,直到听了这话才像是受尽了极大的委曲一样,终究一边跪下回话一边忍不住抽泣了起来——
“九弟不要这么说,提及来也是我没安排安妥这才弄出了这么个烂摊子,十弟妹,八哥晓得你内心头不痛快,便是看在我的颜面上临时揭过这一茬儿转头再计算如何?毕竟不管如何说这也是老十的好日子不是?”
“太子爷您这话可就太公允了吧?喂,老十,你可别是真的喝懵了吧?还不管管你家福晋,闹成这幅模样叫八哥多难堪啊?”
“十弟妹,你这是……”
“哎哟,我说这戏看得好好的俄然来上这么一茬儿本就已经够闹心的了,眼下里这错也认了,软也服了,八弟妹可别真是想将我们统统人的兴趣都扫个洁净才称心吧?”
一个起了头其他的就都不甘掉队,且还各自为营各自心中有一本账说出来话相互针对,便是再小的事也一来二去的闹成了大事,如此,十福晋自是越听越不是个滋味,只感觉明显受害的是本身,到头来却还成了的得理不饶人的罪人,便是一来抱怨上了没脑筋的胤俄,二来给胤褆胤禩胤禟胤祯十足记上了一笔,连带着也对本就恨之入骨的若惜更加不肯善罢甘休,气得满脸通红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就是,十嫂你性子本来就急,先前皇玛嬷都让您收收性子别太要强了,关起门来都是一家人的为何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总不能就为了您心中痛快闹得我们大师伙都不痛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