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首挑起话头是鄂伦岱,论辈分来讲他是比佟国维矮了一头不错,可佟国纲早死由他袭了一等公的居委,在佟产业然也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别的,再加上他固然生性混不吝,却极其讲究正统,连本身同父异母的兄弟都瞧不上眼,更别说这出身惹人诟病还不晓得收敛的李四儿,如此,便是只见他将话说得极其不客气。
“爷没叫你来你巴巴的来,爷没叫你回话你巴巴的出声,这就是你家佟三爷后院里头的端方?这大红是你穿得的?这凤头簪是你带得的?本来你们自家这混账事我不想管也懒得管,可今个儿既是并着我的脸面一起摧辱了,就让我来教教你甚么叫做佟家的端方,来人,先拉下去打!”
“您这……”
“鄂伦岱,你敢!”
“哦?”
鄂伦岱倒也晓得眼下并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时候,听了这么句意有所指的话也没出声,可当看到隆科多来了不算,身后还跟着个从上到下无一不做主母打扮的李四儿,眉头倒是顿时挑了起来——
“不晓得该说她有本事,还是该说她过分于自作聪明,依着佟家的家世,依着隆科多对她的上心,依着她还拿捏住了当家大权和府中开支进项,不管如何说她该当都不缺银子花,可她借着隆科多的名借着佟家的势,倒是收受了很多贿赂银子,那些个刚入京任职的官员倒也就罢了,最让我不测的,她手中另有几个商店是之前从老九那儿过过来的,想来我们之前的思忖倒还真不是无的放矢了。”
“你说甚么?!”
疏忽佟国维阴沉的面色,鄂伦岱犹自说得来劲儿。
佟国维本来还感觉鄂伦岱这话说得实在过分刺耳,可出言禁止的话音刚落,倒是只见因着这李四儿一句话自家儿子就刹时红了眼睛,一副谁敢动她就要跟谁冒死的模样,倒是不成置信蓦地间瞪大了眼睛,而鄂伦岱为人固然没端方万事皆由着性子来,可也没想过有哪个爷们儿会为了哪个娘们儿要死要活,便是一刹时也愣在原地,佟夫人看着这一茬儿更是脚下一踉跄几乎栽了下去,而就在隆科多抱着李四儿,二人你侬我侬诉着衷肠,将全部佟府搅得鸡犬不宁的时候,佟府以外的胤禛却也后脚赶着前脚的获得了动静——
“我们佟家虽说现在算是在朝中站稳了脚根,也多得皇上照拂,可这一来是玛法刀里来血里去拼返来的,二来是姨母于宫中苦闷多年给熬出来的,如此,如果叫他二位晓得我们家的颜面败在了这么个娘们儿身上,怕是那眼都要闭不上了吧?”
“如何?您这会儿嫌我说话不好听了?那当初如何没见您白叟家瞧着管着点?我也不是硬要在这当口儿上说甚么风凉话,可一码归一码的,您总不会到了这会儿还想护着那小子吧?”
胤禛这话说得非常至心,依着他对孝懿皇后的豪情,依着除却隆科多以外其他佟家人的本事,便是因着先前舒兰的话临时放下了那靠近之心,可也老是想着要留有一线余地,但是这会儿身在此中见地到了隆科多的‘密意’以后,他倒是完整撤销了先前的心机,只感觉这家人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不然帮不帮得上忙不必然,摆在那儿就是个天大的软肋,更别说李四儿还好死不死的触到了他的雷点。
“臣弟老是没有欺诈您的事理,臣弟方才晓得的时候也跟您是普通模样儿,原想着这佟家也算是一门能臣,再是一辈不如一辈也老是不会差得不能见人,可现在见地到隆科多这番模样儿,便是感觉这不拉拢或许要比拉拢到手来得更加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