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天祥从姑苏撤退之前,写了一首旧作《过伶仃洋诗》送给养病在家的吕文德。其诗说‘辛苦遭遇起一经,兵戈寥落四周星。江山破裂风飘絮,出身沉浮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伶仃洋里叹伶仃。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赤忱照汗青。’好诗,好诗。”伯颜一边说事,一边品诗,道:“吕文德的府第是宋理宗赐给他的行宫,算他有知己,没有出售南朝。当我们攻破姑苏后,吕文焕和吕师夔去看他,要他投降我朝。吕文德当场斥骂吕文焕,骂得吕文焕惭愧万分,低着头逃脱了。吕师夔就不交运了,给他的父亲吕文德一剑砍掉了一条胳膊,要不是吕文德有病在身,那一剑必定是要了他的命。”
阿剌罕接过话头,道:“他有一句诗: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赤忱照汗青。此诗前无前人,后无来者之作,自此今后,时令诗将不会再驰名句。”
阿剌罕感慨起来:“这就是汉文明的可骇之处,南朝能够在军事上一败涂地,文天祥却能够凭一首诗名看重史。皇上推行汉法,重用汉人,主动倡导建立我朝笔墨,远见高见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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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啊,一天到晚就想着美事,做着蠢事,另有更让人想不通的。竟然还升了吕师夔和吕文福的官,企图和吕文焕搞好干系,要他念在昔日情分上周旋,达成和议,真是痴心妄图。”伯颜不屑的说。
阿剌罕脸露轻视之色,道:“吕文焕死守襄阳五年,表示得还象小我物。自从投降我朝以来,欣然接管了襄汉多数督一职,表示非常主动,还招降了江戍守将,小人一个。”
“痛快,痛快,这类小人死了倒也便宜了他,让他活着享福让人解气。”阿剌罕大喊过瘾。他是直率男人,敬的就是豪杰豪杰,于吕文德的行动大加赞美:“我和吕文德固然处在敌对峙场,还是佩服他是一条豪杰子。”
(按:文天祥如许的千古名臣,妇孺皆知,如果在本书中不见他的诗词和故事,那么本书将大为失容,是以我决定在书中适时地先容他的故事,他的为人,援引他的诗词。但是,文天祥平生处置的是抗元大业,诗词大多在政务的间隙写出来,有很强的针对性和时候限定,本书援引他的诗词会打乱时候限定,也就是说不考虑时候题目,请大师不要非难我连文天祥诗词创作的时候都不晓得。)
“自古以来,南朝都是人才辈出,历朝历代都不乏人才,却弄得天怒人怨,乃至亡国,都是朝庭不会用人。前代之事临时不说,就说面前吧,南朝虽弱,人才还是很多,文天祥,张世杰,张珏自是不消说,另有扬州的李庭芝,文才武略,均是胜人一筹,毫不能藐视。”
伯颜站起家,道:“李庭芝在扬州,自是无缘相见。文天祥嘛,已经来到大营了,我们这就去驱逐。”
伯颜拍着阿剌罕的肩道:“实在,杀人的体例很多,不必然要用刀,用诗也成。文天祥一诗《伶仃洋诗》断送了吕文德,你呀,好好写一首讽刺诗送给这二人,不愁羞不死他。”
阿剌罕和伯颜并肩往外走,道:“这南朝也真是的,都这时节了还胡想着与畴前一样,我们会允他们媾和。我们此次南下,不把南朝灭了是不会退兵的。我们兵临临安了,南朝离灭亡只要一步之遥,灭了南朝,好处要多少有多少,岂是戋戋数十万匹绢帛银两所能比,他们连这最浅近的事理都想不明白,真是胡涂透顶。”
伯颜接着说:“二十岁时,对策集英殿,宋理宗钦定第一名。考官王应麟说:是卷古谊若龟鉴,忠肝如铁石,臣敢为得人贺。其人才情超卓,远胜同侪,更可贵的是偶然令。”